我和江倾青梅竹马,娘胎出来就背上了娃娃亲。
他是京圈太子,优秀得像个太阳。
我是太子捧在掌心的公主。
订婚前一月,江倾生日。
我捧着画了很久的画,想卡凌晨送给他。
刚要推门,却听到房间里他带着醉意吐槽。
“鹤莱啊,我早就腻了。
不过是念着家里,才要娶她。”
“学的什么鬼艺术,绣花枕头。
这么多年了,还是寡淡得像只兔子。”
“叫我说,还不如找个太妹,起码日子能刺激一把。”
……后来,贺时宴在床上咬着我的耳坠,说他最喜欢小白兔的时候。
被太妹折磨疯的江倾,在门外站了一夜,求我不要放弃他。
......江倾吐槽完,传来一群人的起哄声。
“要不现在就叫几个太妹爽一把?”
“原来江大公子不喜欢她那样的贵气公主啊!”
“装了这么多年。
一首《演员》送你……”嘭——包厢内,响起开酒声和音乐。
我原本要推门的手,缓缓落下。
心脏的位置像被锥了一针,痛意渐次发散,手臂发麻。
垂眼看了看怀里那副画。
画的是儿时我和江倾常去的游乐场。
画室的人都叹——画风早就纯熟的我,还能驾驭风格这么稚嫩的画。
盛夏阳光里,糖果色的木马流溢着五彩光芒。
甜得发腻,美得像泡沫。
脆弱不堪,终究是碎了。
包厢里,不知是谁点了这家会所的“公主”。
一群穿着清凉的辣妹们迅速涌来。
她们新奇地打量了一眼身着白丝裙抱着一副油画的我。
嬉笑着推门而入。
门开了。
就这样,江倾看到了门外的我。
包厢内,几个人唱得正嗨。
别设计那些情节……我只想看看你怎么圆这歌词,真讽刺啊。
都没想到我会突然出现。
都沉默了。
“鹤莱,你怎么来这种地方?
你们谁说的我在这里?”
江倾低沉着嗓子问。
四周没人敢吱声,有人赶紧把音乐关了。
音乐骤停,角落里却突然传来一声吐槽。
“怎么,娇贵公主下凡尘,你又看不得了?”
是江倾的好兄弟贺时宴。
江倾被他侃得愠怒,转头命令我:“这么晚了,我叫司机送你回去。”
心底生疼,疼到无法言语。
我没说一句话,定定看着他。
江倾被我盯得有些不适,上前拍了拍我头。
“先回去,天亮了我再找你。”
他语气缓和了不少,但表情里全是不耐烦。
说完,就给司机打了电话。
我头顶一团麻,强撑着理智勉强思考。
——江倾丝毫不担心我是否听到了那些话。
他大概觉得我听到了,也会装没听到吧。
嫌我寡淡的是他,觉得我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也是他。
强烈的难过夹杂着疲惫,潮水般涌来。
我强忍下眼眶间的泪,放下画,唇瓣轻轻开合。
“生日快乐啊,江倾。”
可惜他没听到,打完电话,立马招呼兄弟继续了。
一群“公主”热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