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满厚祝青的其他类型小说《打脸偷我蛊虫的假苗疆圣女完结版小说满厚祝青》,由网络作家“红薯绵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努力维持着脸上的笑意,直到走出满厚家的那一刻。上辈子,满厚也是这样鼓励我去参与苗疆圣女的选拔,还送给我不少珍贵的药材用来饲养蛊虫。对于这个德高望重的村长,我满心敬仰和感激,从不曾起过疑心。从小他就慈眉善目的教寨子里的小孩子们养蛊,总是笑眯眯的,让人看着就亲近。我的本领大多数也是他教给我的。在我心里,他是我的师父,也是我的亲人。可是,最后抢走我的知心蛊,成为苗疆圣女的人,是祝文瑶。而祝文瑶是满厚的孙女。这很难让我不多想。哪个环节出了问题,我想不通,只是这次我不养花纹蛇,也不用满厚教给我的本领,一定不会出问题。我天资聪颖,又勤奋刻苦的苦练养蛊十几年,圣女这个位置本来就该是我的。这一回,我一定要让那些欺辱我的人,跪在我的脚边认错。回到家...
《打脸偷我蛊虫的假苗疆圣女完结版小说满厚祝青》精彩片段
我努力维持着脸上的笑意,直到走出满厚家的那一刻。
上辈子,满厚也是这样鼓励我去参与苗疆圣女的选拔,还送给我不少珍贵的药材用来饲养蛊虫。
对于这个德高望重的村长,我满心敬仰和感激,从不曾起过疑心。
从小他就慈眉善目的教寨子里的小孩子们养蛊,总是笑眯眯的,让人看着就亲近。
我的本领大多数也是他教给我的。
在我心里,他是我的师父,也是我的亲人。
可是,最后抢走我的知心蛊,成为苗疆圣女的人,是祝文瑶。
而祝文瑶是满厚的孙女。
这很难让我不多想。
哪个环节出了问题,我想不通,只是这次我不养花纹蛇,也不用满厚教给我的本领,一定不会出问题。
我天资聪颖,又勤奋刻苦的苦练养蛊十几年,圣女这个位置本来就该是我的。
这一回,我一定要让那些欺辱我的人,跪在我的脚边认错。
回到家后,我打开瓦罐的盖子,里面是一条幼年的花纹蛇。
它扬起脑袋看着我,准备接受我的投喂。
而我没有像往常一样,喂给它我精心制作的药膳,而是从荷包里取出剧毒的粉末。
然后一股脑的全扬在了瓦罐里,死死的扣上了盖子。
花纹蛇在里面剧烈挣扎,拼命的用脑袋去撞着瓦罐。
“咚咚”的声音一下一下砸在我的心上。
这条花纹蛇被我养了几年,一直被精心呵护,逐渐生出灵性来。
只是没想到,最后却成了间接害死我的凶手。
我有些不忍,但是一想到上辈子死亡时感受到的痛苦,我就又硬下了心肠。
况且,刚才那些剧毒的粉末,连我自己都没有解药。
一洒进瓦罐里,花纹蛇必死无疑。
事已至此,我没有回头路可以走,也绝不想重复前世的悲惨。
我的目光坚定起来,看着瓦罐渐渐停止了颤抖。
过了许久,我打开盖子,花纹蛇蜷缩在里面,已经没了声息。
我长舒了一口气,这次倒要看看,祝文瑶该怎么抢走我的蛊虫。
跨上竹篮,我换了一身轻便的衣服,往深山里走去。
前世我总进山采药,然后磨成粉末,或者加在食物里喂给花纹蛇。
有几株洗髓枝长在悬崖峭壁上,吸收日月精华,历经千年而不衰。
而且,这些洗髓枝对蛊虫有着洗髓伐骨的神奇功效。
我站在悬崖上,看着峭壁之上生长着的几株珍贵的洗髓枝,却没像前世一样冒着生命危险去摘。
而是在周围仔细寻找起来。
我记得,我采摘洗髓枝的时候,曾经看见过一只品相极佳的绿色蜘蛛。
可当时我已经全心全意饲养花纹蛇了,就没将绿蜘蛛带回去。
这次我觉得临时更换蛊虫,既然我能养出第一个知心蛊,就一定能养出第二个。
——找到了!
拨开草丛,里面果然有一只通体绿色的蜘蛛,正不停的颤抖着。
我轻轻摸了摸它的身子安抚,然后将它装在了怀里。
保险起见,我没有以前用惯了的瓦罐,也没喂给它那些天材地宝,更没用我的心头血。
甚至,我没带这只绿蜘蛛回家,而是找了处山洞住下来。
和上辈子截然不同的饲养过程,每一个细节我都精心的把控着。
在山洞门口布置了三四处机关铃铛,只要有人踏入,我会第一时间知晓。
甚至连睡觉时都时刻保持着警戒心,防止有人动手脚。
山洞偏远,只有我和绿蜘蛛在这里住了半个月,直到我的衣裙被树枝勾破,不得不回家换衣服。
在穿过树林时,听到了寨子里两个人的议论声。
“诶,你说祝青这次会养出什么蛊虫来,咱们这一辈人里,也就她有资格当圣女了。”
“这可猜不到,祝青都半个月没回寨子里了,估计正努力呢。”
“对了,我听说那个资质平平的祝文瑶,好像是养了只绿蜘蛛,不过倒是没拿出来给别人看过。”
随着那两个人走远,议论声也逐渐变弱。
只是我却愣在了原地。
绿蜘蛛?
可以饲养的蛊虫那么多,偏偏祝文瑶养的也是绿蜘蛛?
4寒意从心底升起,一点一点的侵蚀着我。
我浑身止不住的发抖。
难道真的是天意吗,无论我怎么养蛊虫,它们最终都会认祝文瑶为主人。
而被污蔑成偷蛊虫的小偷,被拉下神坛踩进泥潭里,就是我祝青的宿命吗?
明明一切都变得和前世不同,我仍旧摆脱不了这种宿命!
到底是哪一步出了错?
我想到头痛,却也没想到问题出在哪里。
这时有人敲了敲我家的门,我恍惚着去开了门。
阳光下,祝文瑶皮肤白皙,乌黑的长发用璀璨的银饰固定,身上穿着月白色的苗族衣裙。
而她的黑发之中,赫然插着一直和我发上一模一样的银钗。
祝文瑶冲我笑:“青青,明天就是选拔圣女的日子了,你的蛊虫养好了吗?”
我脸色苍白,盯着那支银钗说不出话来。
她见我不回答,拉着我的手絮絮叨叨说了不少话。
最后,祝文瑶看了我一眼,视线越过我,看向屋内的虿盆,笑意深沉。
“青青,那明天我就等着你展示蛊虫,大放异彩的时刻了。”
明明在笑,眼睛里却全是促狭的恶意。
恐怕她心里想的是,看我明天如何出丑吧。
我冷冷的看着祝文瑶转身离开,她嘴里还哼着曲调怪异的苗疆小调。
恰好有一群苗寨的女孩子结伴路过,纷纷和祝文瑶打招呼。
“文瑶,听说你把养好的绿蜘蛛给杀了,明天的选拔你还参加吗?”
祝文瑶似笑非笑的瞥了我一眼,又恢复成那副人畜无害的小白花模样。
“参加呀,这次我重新养了蛊虫,用的是最古老的方法,让几十种蛊虫厮杀,最后留下的一个被我精心饲养。”
“它有着蜘蛛的腿,蛇的眼睛,金蚕的外壳,蜈蚣的背部,青蛙的肚子......”祝文瑶每说一个字,我的脸色就要白上一分。
她描述的蛊虫明明是我养的那只。
如果明天我带着这只蛊虫去,肯定又会被说是偷了祝文瑶的蛊虫。
可如果我不带它去,短短一天,我去哪再找一只知心蛊?
我怔愣在原地,满心绝望。
“虽然我资质平庸,明天肯定竞争不过青青,但是就当做去和青青学习经验啦。”
“对了,青青,我只跟你说了我养的蛊虫,还没问你呢这次你养是的什么蛊?”
随着祝文瑶的话音落下,几道好奇的视线同时扫向我。
而我如遭雷击,浑身颤抖。
即使和上一世我做的事情完全不同,可似乎都指向一个结局。
那就是万劫不复的深渊。
无论我怎么努力,结局好像都不会变。
见我迟迟不回话,那几个人互相看了看,有些疑惑。
“文瑶你也是,这么机密的事情就这么讲出来啦,也不怕别人模仿你的过程去养只一样的蛊虫。”
祝文瑶甜甜笑着:“我只和青青详细讲了,她这么厉害,怎么可能会模仿我一个小垃圾去养蛊呀。”
“再说了,青青可是寨子里最出色的养蛊人,随手养的蛊虫肯定也比我精心饲养的蛊虫要好多了呢。”
我仍然默不作声,气氛就这么尴尬起来。
那几个人面面相觑,彼此打着圆场。
“别瞎打听了,青青这么厉害,明天带去的蛊虫肯定是最新奇的,咱们提前看了算怎么回事啊!”
“好了好了,那我们也先走了。”
看着几人结伴离开,祝文瑶也冲我挥了挥手。
“青青,明天见哦。”
她脸上的笑意纯善,语气里却是满满的恶意。
我“砰”的一声关上门,铁青着脸,往虿盆里浇了见血封喉的毒药。
知心蛊在里面挣扎几下,很快就闭上眼睛没了气息。
我心里升起一种复仇的快意,此刻知心蛊的主人祝文瑶肯定也不好受吧。
她能感知到知心蛊死亡的痛苦,虽然只有十分之一,但也足够让她难受了。
我逼着自己冷静下来,然后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裙,带上一直干净崭新的虿盆,去了满厚的家里。
他家的院子里围了不少的人,不知在商议着什么事。
满厚吸着烟杆,一看见我就乐呵呵的笑了。
“青丫头,不在家好好养蛊虫准备明天的圣女选拔,怎么有空来我这里?”
我眼眶微酸,如果他对我的慈爱是真的,该有多好。
我从小就父母离世,把满厚看做我的亲爷爷,头上时时刻刻带着他亲手为我打造的那支银钗。
可今日我才发觉,祝文瑶头上那支一模一样的银钗。
活了两世,这是我唯一遗漏的东西。
而苗疆蛊术传承了几百年,总有一些不为人知的隐秘术法。
若是满厚在两支银钗里动了手脚,那这件事就有了解释。
“满厚,我不养蛊了,我要入山闭关。”
在场的人顿时哗然,全都不理解我这个最有可能成为圣女的人为什么放弃。
不等满厚回应,我转身就走。
直接进了山,找到深山里最隐秘的一处山洞,我用石头将洞口死死封住。
别人觉得我疯了,在这时候不养蛊虫,而是入山闭关。
可我心底却升腾起隐秘的快感,这次祝文瑶要怎么污蔑我偷她的蛊虫?
选拔苗疆圣女的前一天,我放弃了竞争资格,入山开始闭关清修。
村长站在被我用石头封死的洞口,质问我为什么这个时候闭关。
而我正在摘下最后一根银钗,纵身跳入了万蛇窟里。
前世,为了成为苗疆圣女,我没日没夜的用心头血喂养蛊虫。
可最后选拔那天,我精心喂养的顶级蛊虫径直爬向了村长的孙女,祝文瑶。
在众人的欢呼声里,祝文瑶成为新任的苗疆圣女。
而我则被人人喊打,成了偷蛊虫的心机女,被砍断双手,扔进了万蛇窟。
被啃食的连骨头渣都没剩下。
而我直到死的那一刻都不明白,明明是我养的蛊虫,怎么认了祝文瑶当主人?
再睁眼,我回到了拿到选拔苗疆圣女资格的那天。
“快到选拔圣女的日子了,这次有资格参与选拔的年轻女娃娃里,你可是最有天分的那个。”
“可惜我孙女没你这样的悟性,资质平平,她要是有你一半的天分,我也知足了。”
满厚一边举着杆烟枪,一边用粗糙的手掌拍着我的肩膀。
我从被生生啃食至死的剧痛里清醒过来,一阵心惊。
心中百感交集,我顿时红了眼眶。
我死过一次,却又活了过来。
然而那种濒死的痛苦仍然挥之不去,仿佛被刻在了我的骨子里一样。
满厚拍着我的肩膀,满眼都是鼓励和赞赏。
“祝青,你可是咱们寨子里最厉害的养蛊人了,这段日子你可要精心培养一只蛊虫,成为下一任苗疆圣女!”
我忍住身体的颤抖,和恨不得把他的手拍下去的厌恶感,冲他笑了笑。
“满厚,我会努力的。”
我会努力弄清楚上一世的真相。
前世,我听了满厚的这番话,高兴的回了家。
翻阅古籍时,上面记载着,用养蛊人的心头血喂养,培养出的蛊虫最为通人性。
我便每天拿着刀扎进心脏边缘,忍着剧痛放出一碗心头血。
蛊虫果然生长的很好,不仅攻击力强,而且可以通晓我的喜怒哀乐。
常规的蛊虫只能被动的听取主人的命令,然后发起进攻。
而通晓主人情绪的蛊虫是最难养的,不用主人发号命令,可以自行进攻主人心里所想的那个人。
这种顶级蛊虫,被叫做知心蛊。
苗寨里,已经几百年没人养出过知心蛊了。
我日日精心用心头血喂养,期盼着养出知心蛊。
也确实成功了。
选拔苗疆圣女那天,我自信满满的带着知心蛊,准备惊艳所有人。
可盖子掀开的那一刻,喝着我心头血长大的蛊虫,一口咬在了我的手腕上。
祝文瑶满脸笑意的出现,抱起那条花纹蛇,笑道:“我说我养成的蛊虫怎么不见了,原来是被你偷走了。”
“只是没想到吧,它是知心蛊,会通晓我的心意攻击小偷的。”
听说祝文瑶养出了百年未见的知心蛊,寨子里的人纷纷赶来,都想看一看那只顶级蛊虫。
而我被花纹蛇的剧毒侵蚀了身体,无力的倒了下去。
众人纷纷恭贺祝文瑶成为苗疆圣女的时候,还不忘记狠狠踹我一脚。
再满脸嘲讽的啐一句。
“我呸,还真以为她是什么天才少女,原来只是个不要脸的小偷啊!”
“祝青也真是好笑,偷什么不好,偏偏偷知心蛊,这下倒霉了吧。”
“不过新圣女可真厉害啊,那可是知心蛊,我想都不敢想......”话语比拳头更伤人。
从前被我的光环所盖过的那些人,肆意的发泄着对我的嫉妒。
我从小到大努力了十几年,最后只落得一句轻飘飘的小偷。
把我永久的钉在了耻辱柱上。
眼泪落下,我想出口解释,蛇毒却麻痹了我的身体,让我说不出来一句话。
祝文瑶不屑地看了我一眼,又假意纯善,亲自拿刀砍下我的双手。
“青青,蛇毒入骨,我只有这样才能救你的命哦。”
“你也只是太想成为圣女了,才偷了我的蛊虫,没关系的,我不怪你。”
被砍断双手的剧痛让我双眼赤红,几乎要滴出血来。
众人纷纷感叹祝文瑶又厉害又善良,果然是天选的苗疆圣女。
我倒在地上,满心绝望。
我根本就没有偷!
那是我养出来的知心蛊!
可没等我能开口说话,就被寨子里的人扔到了苗寨外自生自灭。
就在我的血差点流干的时候,有人打晕了我,将我扔进了万蛇窟里。
万蛇啃食,是蚀骨铭心的痛苦。
我为求速死,咬断了自己的舌头。
濒临死亡的那一刻,我仍然不明白,为什么我亲手养出来的花纹蛇,会认祝文瑶做主人?
到底哪个环节出了问题,我想不通。
只是这一世,我不养那条花纹蛇,应该就没问题了吧。
这次,我一定要改变自己的命运!
天底下真有这么巧的事吗,我不相信。
上一世,我身中剧毒,根本没机会开口解释,祝文瑶就说那条花纹蛇是她养的了。
就连德高望重的满厚也出来作证,说看到祝文瑶用心头血饲养过那条花纹蛇。
我当时说不出话,只能用尽全身的力气摇头,表明自己没有偷祝文瑶的蛊虫。
满厚却说,只要我承认偷窃,就给我解了蛇毒。
可我只是倔强的摇头。
围观的人指着我谩骂:“真是够不要脸了,人证物证都在,居然还死不承认!”
“还天才少女呢,我还是天才少偷吧,只会偷别人的蛊虫!”
“按照苗寨的规矩,偷蛊虫是要被赶出苗寨的,快把祝青赶出去,简直脏了我们寨子!”
我流着泪,指尖颤抖着,拨开了衣裙的领口,试图给大家看我心口上的疤痕。
一道一道疤痕交错着,是我日日取心头血的证明。
可祝文瑶动作迅速,一脚踢开了我的手,反而露出自己心口的伤疤哭诉道:“我日日都用心头血来饲养蛊虫,好不容易才养出知心蛊,我知道青青你是天才,我却一直资质平庸,可你也不能来偷我养了这么久的蛊虫呀......”她哭的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在场的人都为祝文瑶而感到气愤,说我是个嫉妒心强见不得别人好的心机女。
于是祝文瑶借口为了救我,拿刀砍断我的双手。
又将我绑着扔进万蛇窟里。
我被蛇啃食着血肉,咬断一根根骨头时,祝文瑶穿着苗疆圣女的服饰,接受众人的跪拜。
她抱着我费尽心血养出来的花纹蛇,成了寨子里最耀眼的存在。
而我双手皆断,舌头被生生咬断,就连我死的时候,都没闭上眼睛。
想到这里,我泪流满面。
不就是一只绿蜘蛛吗,我不养了。
我的眼神晦暗起来,手伸进衣裙里。
一声脆响,我活生生掐碎了那只饲养了半个月的绿蜘蛛。
绿色的汁液飞溅出来,我目光平静,抬起衣袖擦干净脸上的汁液,然后回了家。
坐在家里苦思冥想了几个时辰,我决定换成最纯朴的方法。
这个方法是苗族人最开始养蛊时喜欢用的,随着苗族的发展,已经很久没再有人使用过了。
我选了几十样蛊虫,然后扔进了一个巨大的虿盆里,封死盖子,等着饲养最后活下来的那只蛊虫。
几十种随即挑选的蛊虫,每一只都是不一样的品种,最后哪只能活下来连我也不知道。
总不会这样也和祝文瑶的蛊虫一样吧?
或者说,这样饲养出来的蛊虫,最后不会也认祝文瑶当主人吧?
我满心忐忑的等了几天,最后虿盆里的动静越来越小,直到里面响起轻微的叫声。
只有一种蛊虫的叫声。
我轻轻打开虿盆的盖子,里面是无数虫子血肉模糊的残肢。
鲜血淋漓之中,还有一只完好无损的蛊虫,却身形怪异,像是多种虫子的结合体。
有着蜘蛛的腿,蛇的眼睛,金蚕的外壳,蜈蚣的背部,青蛙的肚子......这样养出来的一只蛊虫,连我都叫不上名字。
看着有些可怖,我却满心欢喜,甚至切下一块自己的肉来喂养它。
因为它是独一无二的,只属于我一个人的。
我精心呵护,小心照料,时时刻刻将它揣在自己的怀里,防止任何人看到它。
它的天资甚至比花纹蛇和绿蜘蛛还要好,仅仅三天,它就长成了知心蛊。
明天就是选拔苗疆圣女的日子了,这次我小心翼翼的打开盖子,准备先验收一下。
毕竟知心蛊是不会咬自己的主人的。
将手指伸进了虿盆之中,模样怪异的蛊虫仔细嗅了嗅我的气味,然后......一口咬住了我的手指。
剧痛袭来,我眼前一阵眩晕。
幸好我提前在嘴里含了解毒丹,此刻才没被毒倒。
只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它也不认我当主人?
蛊虫在虿盆里转了几圈,最后对准了一个方向,‘吱吱’的叫着。
我抬眼望去,那个方向偏僻,只住着一个人,祝文瑶。
这只蛊虫甚至没见过祝文瑶,怎么会和花纹蛇一样,认她当主人?
我笑着走向祭台,声音坚定。
“我是来选拔苗疆圣女的,我还没上台,怎么祝文瑶就是圣女了?”
听见我的话,祝文瑶也不急,镇静的问我:“青青,你好像没有蛊虫参赛了吧,不要在这里胡搅蛮缠了。”
果然,祝文瑶能够感知我饲养的所有蛊虫。
我现在确实是一只蛊虫都没有了。
不过......我张开嘴笑了笑,嘴里是独属于蛇类的獠牙。
“谁说我没有蛊虫了。”
看清我嘴里的獠牙,祝文瑶的脸色瞬间惨白起来,她踉跄着退后一步,满眼惊恐。
“你......你.......祝青你疯了!”
我扭着腰肢,笑着一步一步逼近她,轻轻抬起她的手腕嗅着,像是一条柔弱无骨的蛇。
“对啊,我疯了。”
“我跳下了万蛇窟,把自己炼成了最大的蛊虫。”
“虽然不明白你用了什么办法偷走我所有的蛊虫,但是现在,我这只蛊虫,要反噬主人了。”
既然我的蛊虫都会莫名其妙的认祝文瑶做主人,而且祝文瑶实时知晓我的养蛊情况。
那我再养一百只一千只一万只蛊虫,都是一样的下场。
索性我置之死地而后生,不再执着于养蛊,而是......炼蛊。
站在万蛇窟旁,我的腿都是软的,上一辈子在这里死去,如今我心甘情愿的跳了下去。
怎么可能不害怕呢,只是有些事情,比死更可怕。
我想干干净净,堂堂正正的活下去。
而不是被扣上偷窃的脏水,成为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在万蛇窟旁,纵身一跃,我咬紧了颤抖的牙关,忍着心底不由自主的恐惧感,竭力睁开了眼睛。
我要亲眼看着万蛇扑向我而来,记住这一刻的绝望感。
然后,一条一条抓起那些蛇,一口咬掉它们的脑袋。
整整一晚,我全身都溅满了蛇血,在鲜血淋漓里,重获新生。
从昨晚的回忆里抽身,我勾唇一笑,满脸都是属于蛇类的妖媚。
声音轻柔,却让祝文瑶当场哭了出来。
“主人,再见了。”
一口咬向祝文瑶的手腕,獠牙深深扎进了她的身体里。
毒素迸发,几乎一瞬间就遍布了祝文瑶的全身。
她无力的倒了下去,满眼泪花,嘴里还在求饶:“青青,我错了,我错了...啊!”
祝文瑶惨叫一声,就再也说不出来任何话。
我拿出解毒的药粉,在她鼻子边转了转,语气温和。
“文瑶,花纹蛇,绿蜘蛛,杂交蛊,还有这条青黑蛇,明明是我养的,为什么都认了你当主人?”
“我只给你一次机会,说得好,活,说得不好,死。”
一半药粉被我倒进她的嘴里,足够支撑着她说几句话。
祝文瑶满脸泪痕,哭的梨花带雨,一缓过来,慌乱地解释道。
“是是满厚...他在咱们小的时候,就交换了咱们两个的命格,所以......”我笑着拍拍手,原来是这样。
满厚的妻子不是苗寨的人,而是从东南亚那些地方来的,身上竟然还携带着交换命格的邪术。
所有疑虑就此解开。
我抬眼看向不远处的满厚,他已经浑身颤抖,满脸恐惧,几乎要被我吓得跪下来了。
獠牙从我嘴里乍现,我像条捕食的蛇一样,扑向了满厚。
只一瞬间,我便到了他面前。
我冰冷的手触碰到他的时候,他哆嗦着跪了下来。
满厚苍老的脸上浮现出惊悚,试图向我求饶。
“青青丫头,不,不,圣女,饶了我吧,你饶了我......”我欣赏过他痛哭流涕的模样,心情极好,然后手上浮现出一层一层青色的鳞片。
手掌抚到满厚的脖颈处,他止不住的颤抖着,腿间洇湿了一片。
满厚被我活生生的吓尿了。
我轻笑一声,说道:“饶过你?”
满厚脸上浮现出希望,不住地点头,眼里全是祈求。
“至少看在我教你本领的面子上,饶我一命...”在他炽热的目光里,我坚定的摇摇头。
“不。”
手腕用力,他被我掐晕过去。
再回头,祭台附近鸦雀无声。
很快有人反应过来,“扑通”一声跪了下去:“拜见苗疆圣女!”
一声接着一声,祭台下跪满了人。
祝文瑶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匍匐在我的脚边,声音微弱:“拜见苗疆圣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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