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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发表时间: 2024-11-13

【原主每天守着神医谷一片废墟,哪怕莫尧铮已经得知原主死里逃生的消息,也没有过来看她一眼。

在原主临死前,江灵儿来见了她一面。

江灵儿走后,原主心中的那点期待灰飞烟灭。残破不堪的身体本就撑不了多少时日,这下一时间气绝身亡。】

听着系统的话,宁墨的眼中已是一片冷凝。没想到江灵儿就是原主悲剧的罪魁祸首。

“莫家和和江灵儿不急,有一个算一个。当务之急,先把魔教解决了,以绝后患。”

虽然原主有错,但为了情之一字,牺牲了太多,而且背后之人还是恶意利用她。

本来是爹疼娘宠的娇小姐,神医谷在江湖上也颇有声望。

结果就因为渣男贱女的爱情,最后落得被人掳走成为炉鼎,连整个神医谷都被连累灭门。

仔细想来,原主的一生做错了什么呢?她全心全意对待莫尧铮,为了他两次身受重伤。

而莫尧铮对原主的牺牲视而不见,反而处处照顾另外一个对他有“救命之恩”的女子,这对原主来说又何其不公?

如果莫尧铮大大方方承认自己变心了也好,原主的教养也不会让她做出死缠烂打的行为。

但莫尧铮和莫家偏不,非要好处都占全了。

一方面享受着原主和神医谷的付出,一方面还要打着“真爱至上”的旗号,觉得原主是掺和他和江灵儿感情的第三者,原主和神医谷只是在挟恩图报。

而且偏偏不退婚,莫家父母更是利用儿女婚约,从神医谷这里得到了不少好处,舍不得退婚。

不得不说,原主的悲剧完完全全就是这些渣渣造成的。

当无赖变成了横行霸市的资本,善良和忍让只会换来一次又一次的伤害。只是可惜了善良的原主和神医谷上下众人。

弄清楚了原剧情中的恩怨情仇,宁墨对莫家的无耻嘴脸有了新的一层认识。

而她的伤也已经痊愈,医术和毒术理论早已远超宁父宁母,此时再待在山谷中只是闭门造车。

宁墨决定去江湖上闯荡一番,顺便试探一下藏在暗处的敌人。

宁父宁母看着女儿已经完全走出情伤的打击专精医术也欣慰不已。

但当宁墨提出要闯荡江湖时还是操心操肺。

“墨儿啊,你一个人爹和娘哪里放心啊,要不你多带点护卫。我再联系神兵楼,让他们给你炼点好点的暗器...对了,光有护卫可不行,还得有人照料你出行,你诊病时帮你抓抓药啥的,不如让你大师兄陪你吧...”

宁父宁母每天这样的唠叨已是常态,宁墨听着让早已江湖鼎鼎大名的“神针圣手”大师兄一路随行照料她,还只是给自己抓药,不由得有些心疼还不知情的大师兄。

不过她显然是不需要的。

“爹,娘,你们忘了,我现在的毒术比娘还厉害呢。方圆十米多少高手也近不了我的身。再说这次是去做游医,你们给我带那么多护卫,不知道的以为游行呢。”

不过宁墨也放心不下神医谷这边。剧情中的灭门还有好一段时间,但是宁墨也不知道剧情会不会发生改变。

因此拉着宁母练了许多的毒药,在神医谷门前更是设下了巨大一片迷雾林。

林中的迷雾自然是有毒性的。对普通人无效,但如果是想来灭门的江湖人士,却可以让他们功力尽失。

而至于功法,神医谷中人都是专精医道,于武道上并无多少天赋,因此宁墨也只得让宁父再招募一批护卫。

等将神医谷安排好,宁墨也终于说服了宁父宁母,带着绿竹主仆两人轻简出发。

前些天宁墨从玉佩空间中找出了一本《易如剑法》,正适合绿竹练女子软剑。

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宁墨也确定了绿竹是忠心护主的,因此提高一下她的功力也算举手之劳。

绿竹本就习武,看到宁墨拿出来的功法便知珍贵,当场眼睛亮得像饿了三天的狼崽子,看宁墨的眼神是无脑崇拜。

经过几天的练习,绿竹的武功便在原有的基础上又上了一层楼。

这本剑法可比莫家那自创的功法好得多。

要是让莫云锋知道自己藏着掖着的功法跟宁墨拿出来的一比就是垃圾,不知道会不会羞愧得吐血。

两人行李轻快,骑马很快就到了附近一个城镇。

宁墨此行主要是为了多救人,多实践,让绿竹扯了一面角旗,上面写着:神医传承,免费问诊,诊金随意,未愈退还。

问诊是免费的,因为宁墨需要了解足够多的脉象,才不至于故步自封。但若是开药方,那就需要付钱了。

两人每天在镇子里四处逛悠,但生病的人自有医署可去,哪会相信两个年纪轻轻的小丫头,因此宁墨一直没有病人。

这天两人还是一如既往摆摊,生意差得连旁边看风水的老头都看不下去了。

“小姑娘,我看你们年纪轻轻,要骗人也不能这么直接啊...而且你们这摊子就摆在医署对面,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该选哪个。”

宁墨看着好心提醒的老头不由发笑。

“谢谢老伯提醒。我观您面色,是不是有时头晕胀痛、耳鸣如潮、口苦口干,有时还会烦躁易怒?”

老头看着宁墨竟给自己问起诊了,摇头失笑。

虽然宁墨都说对了,但真正的神医圣手哪个不是一把年纪才有所成的。

连神医谷谷主都是而立之后才创建的神医谷。

小丫头才多大年纪,就算都说对了,也是背医书蒙出来的。

“小姑娘,真叫你说对了。那依你看,我这个病该怎么治?”

“您这病还不算严重,是由肝肾阴虚引起肝阳偏亢,我给您开个方子,可以滋补肝肾,平肝潜阳,您拿了药回家三碗水煎成一碗,一日三次,不出三日就能缓解。”

说罢,宁墨取出纸笔,唰唰唰就写成一张药方。

正当这时,医署门前一阵喧闹。

一个中年妇女搂着怀中的幼童,正“砰砰砰”地在医署门前磕头。

“大夫...求求您一定要救救我儿子。我家男人去年上工被大梁砸死,他上工的那家人不仅不给赔偿,还倒打一耙嫌家里死人晦气。这孩子是他的遗腹子,家里就我和儿子苦苦支撑。要是孩子...孩子有个什么好歹,我哪有脸面去地下见他爹啊!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镇上也有周围村子来的人,听了女人的话,好几个村民点头说:

“我们和娘俩是一个村的。她说的确实是实话。孤儿寡母本就生存不易,孩子又生了这么重的病...眼看是活不成了,这个家是真的散了。”

周围一圈看热闹的正对着女人和医署的学徒指指点点。

学徒听了这话也不由脸色一红:

“各位乡亲,不是我们狠心。实在是这幼儿已经病入膏肓,就算救治也花费不菲,还未必有生还的希望。这大娘也掏不出药费,何苦再求我们呢。”

宁墨听了众人的谈论,好看的眉头也微微皱起,上前查看情况。

妇人怀中的幼儿已经面色蜡黄,口中流涎,已经重度昏迷人事不省了。再耽搁下去确实没有生还的希望。

宁墨吩咐道:“绿竹,把我的银针取出来。”

学徒看竟还有人想踩着医署的名头出风头,也顾不得羞愧了。大喝一声:

“大胆庸医!你可知这幼儿得了惊风。小儿之病,最重惟惊。你不要借着孤儿寡母出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