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都奉行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在一些偏远地方,在法律没有普及到的地方,老百姓们更讲究一些“自古以来”的说法。
所以陶二爷这般说,高家人也无可奈何。
这事高秀文确实也不占理。
高秀文是委托他们来帮她跟陶家说离婚的,再把陶天翔带回高家,让高家给养几年,等她出来就能带着儿子。
结果高秀军贪心,想要借着孩子跟陶家要点补偿,所以就提房子,希望他们能给点钱。
结果钱没要到,孩子陶家也不给了。
陶家有人养陶天翔,高秀军是高兴的。
他们家也不富裕,再养个孩子压力也大。
至于妹妹那边,人家陶家人不给他又不能硬抢。他是尽力了。
吵了半天,这事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被定了。
向暖还是被陶大柱送回去的。
临走前陶天翔哭着要跟高秀军回去,但都被陶家这边的人给拉住了。
那孩子在那扯着嗓子嚎哭一点没引起向暖的恻隐之心。
有因有果,他们决定把原主背到山上掩埋就是因,如今夫妻俩都坐牢了,唯一的爱子要寄人篱下,这就是果。
一天后,陶大柱又来了。
告诉他上面的判决下来了。
“这么快就判了?”向暖下意识的问。
陶大柱道:“听说是新来的公社领导拍板的,说这个案子影响太坏了,不还有些神神叨叨的么,再加上证据都足,就赶紧判了。”
向暖点点头,判了也好。
陶来宝被判了十八年,就是精神不太好,神神叨叨的,能不能熬个十八年谁也不知道。
高秀文被判了两年。
“那边人说你哥想见你,你去吗?”陶大柱问。
“我就不去了。”向暖道:“我看到他就会想起来他要把我活埋的场景,大柱哥,我没办法面对他。”
“行,那我知道了。”陶大柱憨憨地笑了下:“那你什么时候再出发去京城。”
“明天就走。”向暖道:“时间比较急,也不知道要多久,早点去早点回来。”
“那行,我明早来送你。”
“麻烦大柱哥了。”
陶大柱摆摆手,骑车走了。
送走陶大柱,向暖开始收拾行李。
接着又拿了半斤饼干,去找了二爷爷,他家的自留地跟他们家很近,想让他们给他们自己家地里浇水的时候顺道帮忙给她家的自留地里也浇点水。
二爷爷答应了,但饼干没有要。
“明天就走啊。”老头问。
“嗯,明天就走,大夫说多拖一天危险就大一点。”
“家栋媳妇,你想过没,做那个什么手术,万一失败的话家康还能活吗?瞎一辈子总比没了命好啊。”
向暖一愣,也没办法跟他保证什么。
“二爷爷,我们先去京城,找专家们给看看,要是危险系数大的话,那我就带着家康回来。”
二爷爷也就没说什么了。
“行吧,你回去吧,那菜地我会让人浇水的。”
向暖道谢后还是把饼干留下了。
回到家就看到陈二叔在那探头探脑的。
向暖冷着脸喊了一声二叔。
“你这是干什么呢?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做贼呢。”
陈二叔绷着脸:“怎么跟长辈说话的?”
向暖没接话,推开院门走了进去。
陈二叔背着手跟着她进来院子。
向暖也不管他,自顾自的忙着。
“你明天要带家康治去京城?”
“嗯,二叔是来送钱的吗?”向暖停下动作问。
陈二叔:“……”
他也不接向暖的话茬子,问:“你这次一走得十天半个月吧,你不在家屋子里没人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