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南初筝南辰桡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复仇:渣男你别想逃南初筝南辰桡大结局》,由网络作家“第一馒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楚世情从来都没有料到过。原先对他巴结讨好,宛若一只哈巴狗般,只想和他好好搞好关系的南初筝。今天会用这样一副充满了讥讽的面孔与他说话。他瞪大了眼睛问南初筝,“你是吃错了什么药?”在楚世情的印象之中,如果南初筝当真犯了什么事儿。她也会为了不连累楚家,主动的将所有的过错都揽到自己的身上。就像不久之前,楚世情清楚地看到,楚净月和南初筝起了争执,伸手将南初筝推入了荷花池中。楚净月哭哭啼啼的诉说自己的委屈。南初筝为了不让楚家人为难,默默的站在角落里一声不吭,任凭楚净月先行告了她一状。楚家人当然都是帮着楚净月的。哪怕他们知道是楚净月将南初筝推下的荷花池。毕竟自从南初筝回到了楚家之后,楚家着实乱了一阵子。其实大家都已经适应了南初筝走失之后的伤痛,并...
《重生复仇:渣男你别想逃南初筝南辰桡大结局》精彩片段
楚世情从来都没有料到过。
原先对他巴结讨好,宛若一只哈巴狗般,只想和他好好搞好关系的南初筝。
今天会用这样一副充满了讥讽的面孔与他说话。
他瞪大了眼睛问南初筝,“你是吃错了什么药?”
在楚世情的印象之中,如果南初筝当真犯了什么事儿。
她也会为了不连累楚家,主动的将所有的过错都揽到自己的身上。
就像不久之前,楚世情清楚地看到,楚净月和南初筝起了争执,伸手将南初筝推入了荷花池中。
楚净月哭哭啼啼的诉说自己的委屈。
南初筝为了不让楚家人为难,默默的站在角落里一声不吭,任凭楚净月先行告了她一状。
楚家人当然都是帮着楚净月的。
哪怕他们知道是楚净月将南初筝推下的荷花池。
毕竟自从南初筝回到了楚家之后,楚家着实乱了一阵子。
其实大家都已经适应了南初筝走失之后的伤痛,并且渐渐的遗忘了她。
现如今的楚家,因为楚净月的存在,所有人都很开心。
他们真心实意的爱着楚净月,把楚净月当成楚家的掌上明珠一般疼宠着。
不,净月就是他们楚家的掌上明珠。
为了顾及到楚净月的心情,当楚净月和南初筝起争执时,自然更偏向楚净月一些。
而这些南初筝都知道,她选择了忍让。
楚世情有些愤怒地指着南初筝,
“今天是发了什么疯病?居然敢这么同我说话。”
“你就不怕……”
难道,南初筝就不怕楚世情,从此以后再也不搭理她了吗?
南初筝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冰冷的笑意。
她侧身正面阎罗司大殿上,那张司主的座椅,
“并没有同你开玩笑哦,楚世子,这还才刚刚开始呢。”
“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
从今往后,阎罗司不但不会帮着楚家和秦朗飞黄腾达,一步一步获得权势,走进大盛朝的权力中心。
反而会紧盯着楚家和秦朗。
就宛若黑夜之中的一只猛兽,紧盯着前方的猎物那般。
随时会扑出来,咬住楚家和秦朗的脖颈。
楚世情被南初筝的这副无所谓的态度,给激发出了怒火,他扬起手,一巴掌朝着南初筝挥过去。
还没有等楚世情的巴掌打着南初筝。
一支极为小巧的袖箭,嗖的一声射过来,直插入楚世情的手背。
楚世情只觉得一股钻心的疼痛,这才后知后觉地看向自己的手背。
他大叫了一声。
身为读书人,长这么大,他的手还从未曾被这样的伤过。
“啊啊啊!”
楚世情手上的鲜血,滴落在阎罗司大殿的地面上。
他疼的脸色苍白那一只小巧的袖箭,从他的手背穿过,贯穿他的手心。
原本昏暗无光的阎罗司大殿骤然亮起。
那些安置在墙上的烛火,无人点灯自燃。
楚世情这才看清。
他以为无人的阎罗司大殿,其实各个角落里,都站满了脸上戴着面具,身穿黑衣的阎罗司众。
他们无声的站在原地。
就宛若一具具的雕塑,用着一双双冰冷的眼睛看着楚世情。
楚世情浑身汗毛直立。
他握住受伤的手,额头冷汗直冒,微微弯腰,抬头看着南初筝。
楚世情充满了埋怨的大吼,
“你到底惹了些什么?没看到我的手受伤了吗?”
这个时候,南初筝不应该急切的上前,替他看看手上的伤势?
他记得南初筝的医术很好,虽然南初筝一无是处,但是一手医术出神入化。
也算是她一大堆缺点之中,那微不足道的,一点点优点
南初筝,“哦,受伤了就去找大夫看看。”
“这你就不留你了。”
“把他丢出去!”
南初筝的背后,缓缓走上一个高大的身影。
楚世情被人拖出阎罗司大殿时。
正好看到令人闻风丧胆的阎罗司司主,将他的双手搭在南初筝的双肩上。
整个大殿陡然安静,再也听不到楚世情的嚎叫。
冷白修长的手,顺着南初筝的双肩往下,抚摸上了南初筝的腰。
南初筝只觉得自己的后背,被强行地靠入了一具宽阔的怀抱。
那是阿兄的身子。
“这个狗东西,打你打的这么顺手?”
南辰桡的话语冰冷,含着隐隐的戾气。
他看楚世情抬手的那一刻,动作娴熟。
想来之前没少打南初筝的耳光。
南辰桡后悔了,他不应该伤了楚世情的手。
他应该直接将楚世情的手废了。
南初筝回身。
“阿兄!”
“一切都还来得及。”
“我不着急。”
她在心里默默的补充了一句:我们不急着让楚家和秦朗万劫不复。
钝刀子割肉才会更疼。
这辈子,南初筝也不会再让上辈子的悲剧重新发生。
上辈子她在楚家受了那么多的委屈,经常因为说错了话,被周氏和楚世情打耳光。
南初筝了解南辰桡的性格。
在南辰桡这里,任何人都不能动她一根头发丝。
倘若让南辰桡知道,南初筝在楚家经常挨打,整个楚家都会血流成河。
上辈子南初筝为了楚家的安危,忍了下来,没有将这些委屈告诉阿兄。
这辈子南初筝会让楚家人知道,没有她的刻意隐瞒与庇护。
楚家人的日子会过得很难熬。
楚世情的手一直在滴血。
他刚刚被拖出阎罗司,便去找了大夫。
可是附近的大夫,一见到楚世情贯穿了整个手掌心的那一枚暗器。
便将楚世情赶出了他们的医馆。
他们都知道这枚暗器隶属于阎罗司。
附近的人都靠着阎罗司给一口活命的气。
哪里敢救被阎罗司伤了的人?
楚世情无奈,等到他抱着受伤的手掌回到楚家时。
插在他手上的暗器,已经让他的整张手掌肿的宛若萝卜。
整个楚家都陷入了惊慌。
楚净月红着眼眶,看着楚世情的手掌扑簌簌的掉眼泪,
“阎罗司的人怎么那么坏……”
“姐姐居然也不替你挡着点儿。”
“都是净月不好,若净月在的话,绝不会让大哥受这么重的伤。”
楚世情扫了楚净月一眼。
以往若是楚净月这样说话的话,他一定会更疼爱楚净月。
可是现在楚世情实在是太疼了。
他的整个身子都因为疼痛在瑟瑟发抖。
楚净月还在他的旁边哭哭啼啼的,连个大夫都不帮他叫,也没办法替他止疼。
他心口升腾起,一阵阵的烦躁。
“别哭了,叫大夫来呀。”
楚世情终于忍不住朝着楚净月大声的吼。
等南初筝放下心来,梳妆打扮好,出现在周氏面前时。
她已经让周氏足足的等了两个时辰。
看到她光鲜明亮,神情慵懒的走出来。
周氏的火气没控制住,指着南初筝呵斥,
“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母亲?”
南初筝穿着新做出来的鲛人纱衣裙,懒洋洋的坐下。
她扫了周氏一眼,“哦,没有。”
她对周氏是有怨气的,南初筝对于整个楚家都无愧于心。
尤其是对周氏。
因为南初筝是被南辰桡一手养大的,她从未曾感受过母爱。
所以回到楚家之后,南初筝拼了命的对周氏好。
她以为只要她对母亲好,母亲就一定会回报她同样的爱。
天底下的人不是都说,母爱是最无私伟大的吗?
可是周氏对南初筝只有利用。
当楚家想要借用南初筝和阎罗司的关系,一步步往上爬的时候,周氏就对南初筝和颜悦色。
而一旦南初筝忤逆了楚家的意思,不愿意让南辰桡替楚家做事。
周氏对南初筝,眼中就只有明晃晃的嫌弃。
在周氏的眼中,从小接受世家贵女教养养大,举手投足之间皆是世家女儿气质的楚净月。
才是周氏最满意的女儿。
至于南初筝,她从未曾正眼的看过南初筝。
周氏对南初筝的评价,永远都只有“粗鄙不堪”四个字。
既然是粗鄙不堪的话,南初筝连礼都懒得同周氏行了。
南大给南初筝上了一杯茶。
南初筝拿起上好的白瓷茶盏,轻轻地拨动着水面上的茶叶,
“还是说正事吧,毕竟让楚侯夫人主动来找我一趟,也不容易。”
“楚侯夫人今日登门,是有什么事吗?”
周氏被南初筝气的心肝疼。
她捂着自个儿的心口坐下,瞪眼看着一脸平静的南初筝。
一旁的金婆子急忙上前,对南初筝含着一丝指责道:
“初筝小姐,夫人这几天都没有睡好。”
“都是因为初筝小姐太不孝顺了。”
南初筝将手里的茶盏放下,一道清脆的瓷器碰着桌面的声音响起,
“主子说话,哪有你一个下人插嘴的份?”
金婆子愣了一瞬。
南初筝竟然在她的面前摆主子的架子?
南初筝忘了吗?
她可是伺候在侯夫人身边的,是随着侯夫人从娘家一同进入楚家的老人。
金婆子可是侯夫人的心腹啊。
南初筝居然也敢用这样不客气的口吻与她说话。
难道南初筝就不担心,金婆子往后在侯夫人的身边,再也不替南初筝说一个字的好话了吗?
“初筝小姐……”金婆子的脸色很难看。
眼看着她又要说些什么大道理,南初筝不耐烦的吩咐南大,
“丢出去!”
“往后这些不懂规矩的下人,就不要往咱们家放了。”
还不等周氏反应过来,两个脚步轻快,身穿劲装的南家下人。
便驾着金婆子飞速的离开了前厅。
甚至,金婆子都来不及发出声音,便被丢出了南初筝的府邸。
周氏浑身发抖,指着与之前判若两人的南初筝,
“你!你都做了些什么?”
“侯夫人也看到了,你教导下人无方,我替你教教下人该怎么做。”
南初筝又重新拿起了桌面上搁置的茶盏,慢条斯理地抿了一口茶,
“所以侯夫人今日来找我是什么事儿?”
被气的只差灵魂出窍的周氏,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她的手指甲捏紧,在手心中留下了一排深深的指甲印。
“你阿爹让你回去,一个女孩子家,总住在别人家到底不像个样子?”
说这话的时候,周氏心中带着气,下巴微微的昂着。
摆出一副高傲的姿态。
“更何况你与秦朗的婚事在即,还住在外面的话,别人会笑话我们楚家教女无方。”
她暗示着南初筝,“你已经让我们楚家很丢脸了。”
“十皇子本就对这门亲事不满意,如果你再继续造作下去,传到十皇子的耳朵里,你想进皇家的门都难。”
周氏以为这样可以拿捏住南初筝,但南初筝只是笑,
“说得好像宗人府的人,已经将我的名字报了上去似的。”
她和楚家闹翻了之后,周氏非但没有听南初筝的意见,放弃让南初筝和秦朗成婚。
反而固执己见的,将南初筝的名字报到了宗人府去。
但宗人府并不受皇家人的控制。
实际上控制宗人府的是南家人。
南初筝的名字一到宗人府,便由宗人府送到了南辰桡的手中。
她都不必与阿兄说些什么,阿兄便将她的名字,从皇子妃候选名单上划掉了。
但周氏还不知道。
她的面上浮现出一丝得意的神色,
“你也知道净月和太子有情,我们楚家有一个入东宫做太子妃,已经是很了不得的殊荣了。”
“你大哥是个有前途的人,这次若非你大哥牵线搭桥,咱们家想要把你嫁入皇家,根本没有这个机会。”
南初筝冷笑,瞧瞧周氏这模样,似乎把她塞给一个落魄的皇子,是楚家人给她莫大的恩惠。
“楚净月和太子的事儿,真的能成?你们楚家就有这么大的把握?”
不要以为南初筝不知道,其实真正和楚净月有情的人不是太子。
而是十皇子秦朗。
上辈子的楚净月,踩着秦朗巴上了的太子。
她一面与太子谈情说爱,一面又与秦朗暗度陈仓。
在确定太子甜言蜜语的,说要娶她做太子妃后。
楚净月便与楚侯爷商议着,十皇子秦朗那边该怎么办?
他们左思右想,终于想出了个好主意,将南初筝塞给十皇子秦朗。
毕竟楚侯爷想要与皇家联姻。
能让自己的女儿嫁入皇家。
对楚侯爷来说,极具吸引力。
哪怕他们知道,秦朗根本就不喜欢南初筝,真正喜欢的人是楚净月。
可是却没有料到计划赶不上变化。
南初筝刚刚与秦朗成婚没多久,太子便迷恋上了另一个女人。
原先太子承诺了楚净月会迎娶她做太子妃,但后来太子只肯给楚净月一个太子良娣的位份。
并且在南初筝的扶持下,秦朗起来的很快。
太子也急速的倒台下去。
还没有等楚净月进入东宫给人家做妾,太子便被废了。
秦朗被立为太子。
当然这一切的局势巨变中,都有南辰桡的手笔。
但纵观上辈子的发展脉络。
无论南初筝有没有从中作梗,楚净月都不可能做成这个太子妃。
南初筝觉着有些痒。
她无奈的放下手里的书,将阿兄在她腰上作乱的手拨开,
“阿兄,你还不睡?”
这夜都已经深了,南辰桡不是处理了一天的公务?
他应该很累了才是。
南辰桡的手又缠绕上南初筝的细腰,整条手臂将她的腰搂住。
他用力将她往上一提,南初筝便从枕着他的胸口,变成了躺在他的怀里。
她笑着挣扎,心慌的厉害。
只能像小时候玩乐打闹那样,遮掩住脸上的羞窘。
就在两人在床上闹腾的时候,南大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大小姐,楚侯夫人又来了。”
南初筝脸上带着的笑容缓缓的隐退,就连她脸上那一丝红晕,也消散无几。
一直眼中只有南初筝的南辰桡,拧着眉头,看着妹妹脸上属于她的快乐,渐渐染上了冰冷的神色。
他的心中不由翻腾起戾气。
是什么样的亲阿娘,在妹妹这样性子好的人面前,仅仅只是提及名字,便让妹妹不开心了?
“把她的舌头割了!”
南辰桡扭头吩咐门外的南大。
他的耳力比较好,就算是隔着一座前院,也能够隐隐地听到周氏在哭喊的声音。
那样的撕心裂肺,真不知道周氏以前干什么去了。
南初筝却是制止了南大,她起身披上了一件外衫,
“阿兄你先睡,去看看她。”
任由周氏一直大呼小叫的也不行。
这大半夜的,她在南初筝的家门口鬼哭狼嚎的很扰民。
大门打开,南初筝在南大的陪同下,看着外面一身狼狈的周氏。
她会有现在这样的崩溃,其实在南初筝的意料之中。
再也没有一个人,比南初筝更了解周氏了。
因为她是周氏的女儿,曾经真心实意的爱了周氏一辈子。
她知道周氏所有的委屈与疼痛。
还有周氏的一切不甘。
南初筝最知道,怎么才能让周氏疼到痛彻心扉。
夜风吹起,扬起南初筝身上单薄的衣裳。
她未施粉黛,长发披泄。
一张小脸与周氏有着五分的相似,五官却更精致完美。
见到南初筝穿着一身藕色的布衣出现,周氏满脸都是泪的扑上前,向南初筝展开双臂,
“筝儿......”
南初筝往旁边退了一步,一双凤眸中含着泠泠的冷意,
“侯夫人半夜三更的在我这大门口叫嚷,是有什么事吗?”
见她态度冷淡。
周氏心如刀绞,
“儿啊,我是阿娘啊,你怎么不叫我阿娘了?”
“儿啊,你是阿娘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心头肉。”
凄凄惨惨戚戚的悲鸣声中,南初筝忍不住“嗤”了一声,
“演戏呢?”
她的冷漠冲淡了周氏所营造出来的悲伤氛围。
周氏的脸上挂着泪,用一双疼痛至极的眼眸看着南初筝,
“筝儿,不要这样对阿娘,好不好?”
“阿娘知道以前对你很不公平,可是阿娘已经知道错了。”
“一切都是周明珠的阴谋,阿娘现在已经看清了她们的阴谋诡计,以后不会再被她们骗了。”
她一声声宛若泣血,透着一丝哀求,
“筝儿,阿娘就只有你这么一个女儿。”
可是南初筝站在原地没有动。
甚至脸上一丝表情都没有。
她的身旁,南大手中执着一只丝绸灯笼,在夜风中无声的摇曳。
“侯夫人言重了,犹记得我刚刚回到楚家的时候,你已经正式的警告过我,让我不要到处跟别人说我是你的亲生女儿。”
“免得影响到楚净月的地位。”
若非南初筝知道,南辰桡从小被作为南家的家主培养。
以南家人培养人的残酷手段,将南城绕从小精神折磨到大。
以致于南辰桡的性格,不能用普通人的目光去看待。
南初筝会觉得。
南辰桡今天早上的急躁,很似一个男人那方面的晨起需求。
他将南初筝揉了半个时辰,似有些不得其法,又担心妹妹烦了他。
才不得不放开了南初筝。
但临出门之前,南辰桡又提起了之前在南家老宅里的时候。
南初筝给他做的一碗奶酪羹。
等南辰桡出门之后,南初筝才仔细的回忆起脑海里奶酪羹的做法。
她亲自下厨,给南辰桡做了一碗,现在正打算给阿兄送去。
周氏不过是楚家的一个小角色,如今周氏的这一系列行为,背后都有楚侯爷操纵。
楚侯爷为人心机深沉,那才是南初筝真正要对付的人。
所以南初筝根本不想与周氏在这里,纠缠一些母女情深的戏码。
然而南初筝急着去阎罗司,她却是被周氏伸手拦在了马车前。
眼看着食盒里的奶酪羹就要凉了,南初筝眼中带着极端的不耐烦。
她挑眉看着周氏。
周氏的眼眶有些红,她看着南初筝,难得柔软可怜,
“初筝,母女俩没有隔夜仇,我们俩能坐下来好好的谈谈吗?”
“阿娘昨天回去之后想了很久,回想起你回到侯府后的点点滴滴,阿娘的确有做得不到位的地方。”
“但是初筝你也有你的不对。”
周氏试图和南初筝好好的谈一谈,化解她们母女俩如今这冰冷的关系。
“让开!”
南初筝惦记着,让阿兄吃温热的奶酪羹,绕过周氏就要上马车。
但周氏往后退了两步,牢牢的挡住了南初筝。
“初筝,阿娘都是为了你好!”
南初筝心头的火气,被周氏这一副慈母般苦口婆心的模样激怒了。
她将手中拿着的食盒,交给了一旁的南家下人。
她一双美丽的凤眸,透着冰冷的光,仿佛看着仇人一般直视周氏,
“你为我好?”
“我回到楚家两年的时间,你一个晚上,就想要将我这两年所受到的委屈全都抹去?”
看着周氏瞪圆眼睛,不敢置信的模样。
南初筝哼了一声,
“你不是不知道,你手底下的那些婆子丫头,平日里都是怎么议论我的。”
“我是在乡野里长大,可我被你们弄丢之前,我也不是故意要把自己折腾到乡野里去的。”
“你常常说我粗鄙不堪,可是你真正认识我多少?”
“但凡你正眼看过我,仔细的,放下你那高傲的身段,真正的了解我,你就会知道,我与‘粗鄙不堪’四个字相差甚远。”
南家的老宅虽然隐在深山中,从不与外界接触。
可是南家的整座老宅,可堪比半个皇宫。
这也就是为什么,楚家和秦朗想要将南家斩草除根,还得欺骗南初筝的感情。
让南初筝带着他们进入南家的原因。
南家老宅的管理相当的森严。
所有南家的子女,不仅仅要在阎罗司接受严苛的训练,还会从小培养世家贵族的礼仪规矩。
而一个真正高贵的人,从来不会用华贵的衣裳及金银珠宝,来表现其自身的气度不凡。
如果周氏会看人的话,就会知道她第一次见到南初筝时。
南初筝身上穿着的简单布衣,其实料子并不普通。
那是可以抵御水火侵蚀,刀剑不入的白蚕软甲制成的衣裳。
南初筝的举手投足之间所流淌的气质,也并不是一个普通的小官宦之家,能够培养得出来的。
可是周氏看到南初筝的第一眼,只看到南初筝身上穿着简单,并无任何穿金戴银。
她便从一开始就对南初筝心生了轻视。
之后南初筝不管做什么说什么,周氏都觉得南初筝行为粗俗。
周氏诧异地看着南初筝,她从未曾见过,南初筝用着这样犀利的目光看她。
南初筝,“你一直当楚净月是你的骄傲,你以为楚净月是谁的女儿?”
“你的娘家那么好心肠,在你的亲生女儿走失之后,给你送一个孩子过来?”
金婆子匆匆忙忙的走上前,“初筝小姐……”
南初筝一侧头,金婆子便被南初筝的眼神所震慑,不敢再说半个字。
她又看向周氏那一张苍白的脸,南初筝毫无任何怜悯之情,
“你当初是怎么抢了你妹妹的亲事,你的阿娘和你的妹妹就如何的算计你。”
南初筝说的每一个字,都让周氏脸色苍白。
金婆子上前,扶住了周氏摇摇欲坠的身子。
她含着责难的眼神,看向南初筝,
“初筝小姐,这次你做的太过分了。”
南初筝莞尔一笑,
“说起来我当年是怎么丢的,与你这个老婆子还息息相关呢。”
她说完,也不顾周氏那白到吓人的脸色,绕过周氏,从另一边上了马车。
留下周氏站在原地,仿若被雷击了一般。
她将南初筝说的话,字字句句都听入了耳中。
可是字字句句都不明白。
回到了昭勇侯府里,周氏关上了自己的房门。
她一巴掌打在金婆子的脸上,厉声的问道:
“初筝说的是什么意思?告诉我实话。”
“你若是对我有所欺瞒,我即刻去报官,我就不信让官府的人来查,会查不出当年的真相。”
当年南初筝丢的就很蹊跷。
她是在昭勇侯府里头莫名不见的。
周氏将昭勇侯府里的每一个人都问遍了,没有一个人知道,才刚刚学会走路的南初筝去了哪里。
周氏也确实的为了南初筝撕心裂肺过。
但很快,她的娘家人就把楚净月送了过来。
楚净月与南初筝的年龄相差无几。
于是很快就填补了,周氏对南净月丢失之后的伤痛。
这么多年,周氏不是没有怀疑过,楚净月为何会来到她的身边。
可是今天南初筝的话,将周氏一直隐藏在内心深处的怀疑,毫不留情的翻腾了出来。
金婆子跪在了地上,冲着周氏不断的磕头哭喊着,
“夫人,奴婢也是迫于无奈呀,夫人。”
看到金婆子这个样子,周氏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上前撕打着金婆子,“你还不快点告诉我实话!”
“说!!!”
南初筝不知道阿兄想要做什么。
她抬起头,不期然撞进了阿兄的眼睛,心中一跳。
阿兄冷白的皮肤上,一双眼睛宛若野兽那般,透着凶狠的光。
似乎想要将南初筝撕成碎片。
南初筝不由的往后退了退,一只手打掉了搁置在笔架上的朱砂笔。
那支朱砂笔落在了明黄色的奏折上。
南初筝低头心生懊恼,“这是陛下的奏折。”
当今陛下沉迷修仙练道,已经很久不理政事。
这些奏折都是随意的丢给了阎罗司的司主,也就是南辰桡去打理的。
南辰桡做事狠辣,政务交给他,一些不轻不重的小事处理起来便是抄家流放的大罪。
因此近两年来,大盛朝酷刑严苛,不少官员都是怨声载道。
不是没有人想要将阎罗司把持朝政,酷吏横行一事,捅到陛下的面前。
但是陛下根本不想管这些。
至少在南辰桡那狠辣的手段之下,整个朝政清明,贪污受贿一事都少了许多。
百姓不造反对于当今陛下来说,便是安逸。
至于那些当官的,大家都知道阎罗司的手段,行事上隐蔽也收敛起来,远不如以往那么的猖狂。
反正做皇帝的,又不需要日日面对那些朝臣,全都交给南辰桡去对付就可。
南初筝有些懊恼,她白嫩的指尖上沾着鲜红的朱砂,有些失措的看向南辰桡,
“阿兄……”
南辰桡的双目猩红,抬起修长的手指,钳住了南初筝的下巴,将她的脸抬起来。
“怕什么?”
南辰桡微微的歪着头,狭长的双眸中,执拗入了魔。
“不就是毁了一份奏折吗?让那些喜欢谏言的文官再写一份不就好了?”
每一日,南辰桡都能够从成堆的奏折中,看到一大参奏阎罗司的奏折。
无非就是指责他手段狠辣,那些官员仅仅只是犯了一些小事,便被他抄家流放而已。
南辰桡不用将奏折看完,就知道那些文官骂他什么了。
南初筝侧过身,拿起了桌面上被她用朱砂笔污染了的奏折。
她越看越生气,“这些文官为什么要这样骂你?”
南辰桡将自己的身子,压在南初筝的半边身子上,
他冷白的俊脸上勾着唇,笑的无所谓。
只要妹妹多心疼他一点,他被人再骂狠一点也无所谓。
倏然,南辰桡的目光落在南初筝放在桌面的食盒上。
他伸手掀开食盒的盖子,看到了里面的奶酪羹。
南辰桡那双游走在疯狂边缘的眼眸中,透着一丝隐秘的欢喜。
一名阎罗司众无声的走入了大殿之中,
“司主,楚净月还没有走。”
似乎为了印证自己比南初筝更出色,地位更高。
楚净月一直拿着东宫的令牌,在阎罗司大殿门口吵闹,非要进阎罗司大殿。
南辰桡松开了南初筝,拿出食盒中的奶酪羹坐在椅子上,低头用勺子吃着碗里的奶酪羹。
南初筝要从桌子上下来,南辰桡的长腿,将她的膝盖一顶。
他不让南初筝下来。
于是南初筝只能坐在南辰桡办公用的大桌子上,无奈的回头看向前来禀报的阎罗司众。
“她愿意在门口闹就让她闹,看看她能闹到几时。”
南初筝见阿兄没有要管的意思,便吩咐阎罗司众按照她说的去做。
阎罗司众微微的低头退出了大殿。
大殿外的楚净月,此时已经气的整个人都快要炸了。
她将手中的东宫令牌,怼到了阎罗司众的鬼面具前面,
“你们看到了没有?这可是东宫的令牌,我是东宫的人!”
或许是楚净月怼令牌的动作,显得很像攻击人。
那名阎罗司众反射性的一抬手,将楚净月推开。
楚净月的手中抓着东宫令牌,从台阶上摔了下去,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她疼的龇牙咧嘴,气红的眼指着那名阎罗司众,
“你居然推我!你知不知道我是什么身份?”
“我可是未来的太子妃!”
阎罗司众用沉默来回答楚净月。
“我要杀了你们,我一定要杀了你们!”
楚净月气的破口大骂。
守在阎罗司大殿前的两个面具男人,“唰”的一声,抽出了手中的武器。
雪亮的刀尖指着楚净月,有阎罗司众冷飕飕的开口,
“挑衅阎罗司?”
楚净月立即闭上了嘴。
她不敢挑衅阎罗司,虽然她有这个自信,她背靠东宫,一定能够拿捏阎罗司。
但阎罗司的恶名在整个大盛朝,都能止小儿夜啼。
若是她真被阎罗司众伤到了哪里,事后再搬出太子来给她报仇,已经晚了。
楚净月恨恨的闭上了嘴。
她想要站起来,臀部却是一阵钻心的痛,让楚净月忍不住想要发狂!
前几天楚净月的手腕,才被南初筝用巧劲脱了臼。
好不容易将手腕复原,这会儿屁股又受了伤。
她狼狈至极尖叫着,冲身边的丫头大吼,
“扶我去看大夫!快一点!!”
她带来的四个丫头,这才瑟瑟发抖的反应过来,七手八脚的扶起楚净月,往旁边的马车上去。
等到南初筝手腕上挎着一只空食盒,从阎罗司里走出来。
楚净月早已经没影了。
南初筝看着楚净月站过的地方,忍不住含着一丝讥讽的笑。
她抬抬手,招来一名阎罗司众吩咐道:
“你去东宫告知太子,今日楚净月在阎罗司大殿前是如何发疯的。”
“其余的什么都不必做。”
这位太子做事庸庸碌碌,毫不大气。
其实他根本就没有这个实力,能够拿捏阎罗司。
这一次将东宫的令牌给楚净月,无非是想通过楚净月,看看他东宫的令牌在阎罗司行不行得通。
这种没有自知之明的太子,也难怪上辈子,被南辰桡轻轻松松的就弄倒台了。
阎罗司众朝着南初筝拱手而去。
他们都知道南初筝是南家的大小姐。
一个在阎罗司没有任何职位,但是被阎罗司司主交代了,地位仅次于司主的人。
所以南初筝,其实就相当于阎罗司的二把手。
只不过南初筝从来不管阎罗司的事。
她在南家长大,在阎罗司受训。
这整个过程中,更像是南家容忍了南辰桡身边,有她这么一个人的陪伴。
南辰桡被南家寄予了厚望。
他是南家未来的家主,他需要承受常人不能承受的严苛训练。
以便于将来更好的接掌南家。
但同时这样残酷的训练,对于南辰桡来说,也会很容易毁了他。
南初筝的作用就在这里。每当南辰桡快要被折磨的碎掉时,南初筝就负责将他捡起来,把他重新拼凑完全。
想起阿兄,南初筝又回头看向身后幽深又黑暗的阎罗司大殿甬道。
她藏在袖子里的手紧紧的攥紧,在心中又一次的发誓:
阿兄,这一次筝儿不会再让任何人利用你,伤害你。
就连她自己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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