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温沅姬星遥的其他类型小说《这年头谁当白月光,我俩纯纯走剧情全局》,由网络作家“京墨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贵妃娘娘。”桃喜声音哑得厉害,昨夜她赶回瑶华苑,突然发现王妃已经撒手人寰,满腔的悲痛喷喉而出,哭了一夜嗓子几乎废了。温沅心疼地拉过她的手,把暖炉塞进她手里。“冻坏了吧,暖暖。”桃喜瘪着嘴,热泪刷地铺满整张脸。温沅拿出帕子替她擦脸:“桃喜辛苦了,若是没有你,我断是见不到星遥最后一面。”“贵妃娘娘,都是桃喜的错,我跑得太慢了。”桃喜抽泣着自责不已,觉得贵妃娘娘在安慰自己。她跑回去时,瑶华苑空无一人,两位娘娘根本不可能见到面。皇宫难出,自从温沅被封为贵妃,想要见一面很难。温沅没有过多解释,给桃喜擦干净脸说:“你放心,星遥的大仇有本宫在,一定会让不轨之人付出代价。”桃喜拼命点头,俯下身就要嗑谢贵妃大恩。温沅扶着她:“桃喜,这些都是我应该做...
《这年头谁当白月光,我俩纯纯走剧情全局》精彩片段
“贵妃娘娘。”桃喜声音哑得厉害,昨夜她赶回瑶华苑,突然发现王妃已经撒手人寰,满腔的悲痛喷喉而出,哭了一夜嗓子几乎废了。
温沅心疼地拉过她的手,把暖炉塞进她手里。
“冻坏了吧,暖暖。”
桃喜瘪着嘴,热泪刷地铺满整张脸。
温沅拿出帕子替她擦脸:“桃喜辛苦了,若是没有你,我断是见不到星遥最后一面。”
“贵妃娘娘,都是桃喜的错,我跑得太慢了。”
桃喜抽泣着自责不已,觉得贵妃娘娘在安慰自己。
她跑回去时,瑶华苑空无一人,两位娘娘根本不可能见到面。
皇宫难出,自从温沅被封为贵妃,想要见一面很难。
温沅没有过多解释,给桃喜擦干净脸说:
“你放心,星遥的大仇有本宫在,一定会让不轨之人付出代价。”
桃喜拼命点头,俯下身就要嗑谢贵妃大恩。
温沅扶着她:“桃喜,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是我,该谢谢你。”
小樱在一旁帮腔:“桃喜妹妹,有些事交给娘娘,咱们安安心心服侍好主子就是。”
桃喜感激地拼命点头。
“桃喜,我有话问你。”
“娘娘请说,桃喜定然知无不言。”
“小厨房的李娘子平日与谁交好?”
桃喜想了想,说:
“这倒是不曾听说,只知李娘子她家有个病儿,她平日里省吃俭用,工钱都拿回家给儿子治病去了。”
“病儿。”温沅若有所思。
这么看来,有些事就通了。
“小樱,你带桃喜去找太医,给她包扎一下双脚。”
“娘娘,我没事,我要给王妃守灵。”桃喜摇头。
温沅摸了摸她红肿的眼皮:“听话,养好身体,后面还有硬仗要打。”
桃喜虽然听不懂贵妃娘娘的话,但是她听话地用力点头:“娘娘,有需要奴婢的地方,奴婢万死不辞。”
“傻丫头,好好活着,你不会死。”
小樱领着桃喜去找太医,温沅来到棺前看姬星遥。
她身后是长明灯,长明灯下是苏锦云。
一股穿堂风飘过,火苗剧烈摇晃,奄奄一息,苏锦云急忙直起腰双手陇住火苗。
火苗在她手心窜动,舔舐掌心的嫩肉。
苏锦云咬着牙不敢动,直到穿堂风动静过去,才松开手。
温沅站着,苏锦云跪着,被长明灯照出的影子盖在苏锦云身上有千斤重。
她不敢抬头,连呼吸都压得很低。
因此她不知道的是,温沅此刻正光明正大的打量她。
睥睨天下的贵气浑然天成,看她时如同在看一只蜉蝣。
封建社会官大一级压死人,温沅捏死苏锦云根本不用自己动手。
她有太多的手段弄死苏锦云。
然而死并不可惧,温沅要慢慢玩。让苏锦云一步一步失去自己费尽心机争来的东西,这可比死来得大快人心。
过了许久,小樱来报,府尹派去李家村的人回来了。
温沅深深看了眼姬星遥的遗容。
她清楚,这是最后一眼了。
温沅:[系统。]
系统:[宿主,我在。]
温沅:[可以给星遥的遗体做个3D扫描吗?]
系统:[可以,宿主是为了想念姬星遥宿主时,随时调出她的3D扫描图像,缓解思念之情吗?两位宿主的感情,真的很让本系统感动呢。]
温沅:[不是,她遗体这么吓人,瘦得跟个木乃伊似的,有什么好思念的。]
系统:[......呵呵......呵呵,太尴尬了,原来是本系统自作多情了呢。]
温沅:[提醒一下,星遥的尸体会在五天之后彻底消失,万一那时候她还没下葬,需要将3D彩印模型放进去。]
系统:[啊......哦,是呢。差点了忘了,一旦宿主在本世界死亡,五天内她将变成水蒸气挥发掉。]
温沅曾经对这个脑残的设定翻过白眼,就像是抽风的系统,生怕别人发现不了她们异于常人。
姬星遥是王妃,葬礼隆重,短则五天长则半月,都有可能。
若是尸体在众目睽睽之下消失,怎能不引起轰动。
温沅可以想象,到时候妖妃祸国,大凶之相,这类的谣言会满天飞。
若是被有心人之人利用,她作为姬星遥的好友,不可能独善其身。
唾沫星子能淹死人。
温沅:[系统,我替你补充了漏洞,是不是该给我个奖励。]
系统:[哇,宿主,原来你在这儿等着我呢。嗯~原则上,是可以的,只要不太过分。]
温沅:[好,我需要兑换梦境编织,持续时间一个月。]
系统:[成交。]
系统答应得很爽快。
温沅脑中的电子面板很快,梦境编织奖励到账。
她嘴角微微上扬,眼角藏着不易察觉的玩味。
正事办完,温沅和小樱回到文礼阁。
卢飞林快马加鞭,赶在衙役之前带回一个重磅消息。
李娘子死了!
她的尸体在家门口的小溪里发现,溺水时间是今日凌晨。
“她儿子呢?”
“回禀娘娘,李娘子家有一个病儿,昨夜突发恶疾暴毙。邻里百姓说,李娘子接受不了儿子病逝,投河自尽了。”
“她儿子有何病?”
“羊角风。”
羊角风,也叫癫痫。一旦发病,浑身抽搐口吐白沫。
“可有彻查李娘子家中?”
“有,在李娘子家里发现了少量乌头。”
卢飞林从包裹里取出乌头,呈递给太医。
太医闻了闻:“回皇上,确是乌头。”
如今,物证已全,姬星遥确实是被人下药,长达三年之久,最终毒发身亡。
李珩瘫坐在座椅上,他耳鸣得厉害,几乎听不见外面的声音。
“李娘子与王妃无冤无仇,她就算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万万不敢下毒,背后必定有人指使。”
温沅指桑骂槐,就差明说这个人是瑞平王。
李昭沉思片刻,说道:“你们都退下。”
众人依次离开文礼阁,只有李珩,如同得了失智症,喃喃自语:“是我害了星遥,原来真的是我。”
“我……杀了星遥啊……”
李珩仰天长啸,突然拔出挂在书房墙上做装饰的短剑,毫不迟疑地对着自己刺下去。
“灵儿,你可知,朕若赐婚,你的意愿根本不重要。”
皇帝赐婚,这是天大的恩宠。
若是两情相悦还可,若是两厢生厌,也只能被绑着,浑浑噩噩过完—生。
“陛下宅心仁厚,定然不会勉强灵儿的。” 姬星遥哐哐哐磕了几个头,脑门通红,她楚楚可怜地抬头,眼眶微红,泫然欲泣。
李昭看着她,没有出声。
等姬星遥的假眼泪流了大半天,泪腺干涸,快要演不下去时,李昭终于开金口了。
“既然如此,只能委屈许侍郎了。”
姬星遥心中的大石头落了地,她又哐哐磕了几个头:
“多谢陛下成全。烦请陛下告诉许侍郎,奴婢无才无德,实在配不上他,请他另寻良配。”
“好,朕允了。”
“多谢陛下。” 姬星遥这声感谢是出自真心的。
她擦干脸上的泪痕,跪直身体。
解决了许瑾弋的事,下面可以进入正题了。
李昭问:“近些时日,可都是你在贵妃身边服侍?”
你这不是问的废话,整个永和宫都是你的眼线,温沅—举—动都在你的掌控之下,在这儿装什么无知白眼狼呢。
姬星遥无可挑剔的职场人专业微笑焊在嘴角:“回陛下,是的。”
“我记得贵妃不喜陌生人的气味,你与她共宿—屋,她可有不适?”
这是探听消息来了。
“奴婢服侍娘娘睡下,未见娘娘有任何不适。”
这种谎言经不起推敲,温沅觉浅难眠,已经是公开的秘密。屋里乍然住了陌生人,她怎么可能安然入睡。
李昭的食指有规律地敲击着桌面,似在衡量灵儿的话是真是假。
姬星遥坦荡荡地任他打量。
过了会儿,李昭换了个问法。
“你以前在宫外是怎么生活的?”
“奴婢平日住在牢山山脚的—个小村子,白日上山采菌子贩卖。”
被李昭传来之前,为了不露馅,姬星遥和温沅编造了灵儿的人生轨迹了,此刻她对答如流。
“采菌子能养活自己?”
住在山附近,靠采菌子为生的百姓不少,她—个小姑娘,想要在这群人手中抢到珍贵的菌子,困难可想而知。
“奴婢在后山山涧缝隙处发现了珍贵的牛肝菌,那里面很窄,奴婢瘦弱,堪堪能挤进去。因着牛肝菌,奴婢赚的也够用了。”
这所谓的牛肝菌,是姬星遥在云南旅游时无意间吃过的,味道非常鲜美。
基于这个经历,她们编造了这个故事。
“哦——” 李昭点头:“采菌子。”
他不经意地朝姬星遥双手看了眼,皮肤粗糙,指甲短小,手背有伤,是常年干粗活的手。
其实,是她穿回去这半年到处爬山旅游磕碰留下的。
她去过无人区,干涸孤寂的沙地,强劲的风力吹皱了她的脸,手上被锋利的石块多次划破。
在挪威看极光时,为了找到最佳观景位置,她徒手爬到很高的地方,冻伤了手。
这些,与她编造的身世完美贴合。
姬星遥故意忽略掉李昭探寻的眼神,—脸真诚地回复:“是的,采菌子。”
牢山,在太丰王朝真实存在,离京城大约有千里远。
李昭即使派最精锐的侍卫,骑上快马,至少也要三个月时间,那时候她早就离开了。
—个封建朝代的古人,终究还是斗不过穿越而来的现代人。
下—步,李昭应该要收买人心了。
除了灵儿,整个永和宫都是他的人。
他不可能允许灵儿这种不在他掌控之内的人存在,除非灵儿也变成他的人。
古代处处不方便,平日吃的药方子需熬制一个时辰,一小碗药汁,苦得舌头发麻,喉咙口跟针扎似的难受。
偶尔她会怀念西药,一粒小小的药丸,就能解决病人的痛苦。
温沅被孕吐折磨得手脚发软,一日里大半天都躺在床上。
经过深思熟虑,温沅觉得可以行动了。
“小樱,你过来。”
“诶,来了。” 小樱正在给温沅泡建兰叶,听见温沅唤她,立刻放下手中的活儿。
温沅朝屏风看了眼,问:“外头有人吗?”
小樱跟着她的视线看去,低声说:“没有,她们在院子里扫雪呢。”
温沅放下心来。
“下胎药......”
温沅刚说了几个字,小樱脸色就变了,她用食指抵在唇边,连声“嘘”,生怕别人听了去。
温沅明白,放低声音:“太医不是给你开过几副药?平日都是在哪里煎熬?”
“从小厨房借用炉子,在小厨房后头一个杂屋里熬药。”
小樱是一等宫女,贴身服侍贵妃生活起居,这些活儿不用她亲自动手,有下面的宫女做。
“你的药还剩几副?”
“还剩四副。”
温沅凝神想了会,发现只有一个办法可行。
她不想让小樱卷进来,可中药实在麻烦,耗时久,味道大,她想不出其他办法可以悄无声息的熬制中药。
“小樱,明日你自己去熬药,不要交于他人之手,记得,下午那副药换成下胎药。熬完后,端到你屋里,等我晚上去找你。”
小樱的心砰砰跳得厉害,几乎要从嗓子眼冒出来。
“娘娘,您真的要这么做?”
“嗯。” 温沅坚定地点头:“原本我不想把你卷进来,可是如今这永和宫里,我只信你。明天晚上我会找个由头让你出宫,记得,出宫后就别回来了。你往西京走,我在那里给你寻了处宅子,钥匙寄存在张氏钱庄。”
温沅塞给小樱一块菱形的玉佩,玉佩上隐约能看见张氏钱庄的字样。
“你拿着这个去张氏钱庄兑换,我早里面存了些银子,你一道取出来。”
温沅这番话一点预兆都没有,小樱吓得腿肚子发软,大脑一片空白。
她没办法在短时间内消化这么多事。
温沅说的每个字都是大逆不道,是要五马分尸诛连九族的。
温沅没有催促,她知道,这件事很危险,一旦出现意外,小樱这条命谁都保不住。
可是,留给温沅的选择不多。
她迫不及待要离开这里,可是,孩子是绊脚石,她必须走得干干净净。
若是可以的话,她连衣冠冢都不要。
她要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她提前替小樱铺好了路,即使这个决定很仓促,也不至于手忙脚乱。
大约半炷香的时间,温沅开口问道:“小樱,本宫说的话,你听明白了吗?”
小樱紧抿嘴唇,抠破了自己的指甲,眩晕的大脑被冰山来回撞击,嗡嗡作响,耳朵里海水倒灌,几乎听不清温沅的声音。
“小樱,小樱。” 温沅唤她。
“嗯?我.....我在。” 小樱终于找回一丝理智,分出精力回答温沅的话。
“本宫刚才说的,你记住了没?”
小樱没有回答。
“记住了吗?” 温沅坚持问。
小樱唰的一下哭出了声:“娘娘,没有,小樱记不住,不行啊,娘娘,不能这么做,不能。”
小樱再迟钝,也听出了温沅的话是在交代遗言。
她的娘娘可能不想活了。
认清这一点,小樱的如泪水决堤的洪水,浸湿了一条帕子。
温沅任她哭,没有劝解,只是沉静地给她擦眼泪。
直到第二条帕子湿透,小樱才抽抽噎噎地停止了哭泣。
“娘娘,您到底要做什么?不要赶小樱走好不好?” 小樱声音嘶哑了许多。
跟一个古代人没法解释她准备死遁回到自己原本的世界,温沅也不想费这个力。
她板起脸:“小樱,本宫对你好不好?”
“嗯,娘娘最好。”
“既然这样,本宫让你做什么就去做,别哭别闹,也别让本宫为难,行不行?”
小樱这丫头单纯,吃硬不吃软,这时候唯有心狠强硬,才能成事。
果然,温沅一番斥责后,小樱虽然有些愣神,还是用力点了点头。
“记住,一定要小心。要是被人发现,这副药废了也没关系,一切以你的安全为重,懂吗?”
温沅怀的是龙种,所有人都在期待这个孩子。
这副下胎药,整个皇宫仅这一副,废了就没了。
此举艰险,不可有任何闪失。
“娘娘,您说的小樱记住了。”
温沅欣慰的点点头,小樱虽然胆子小,但在关键时刻从来不掉链子。
这些年来,小樱陪着她,见证过她起高楼、宴宾客,如今她这座楼就要塌了,没必要让小樱看着。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温沅的命不在太丰王朝,她要回家。
第二日午后,小樱从壁龛里取出中药,出门前把包药的油纸换成了宫里太医常用的。
她拎着药包出门,先前一直帮她熬药的小宫女殷勤地跑上前:“小樱姐,给我吧,我去熬。”
小宫女自然而然地伸出手,即将碰到药包时,小樱往后退了一步。
“今儿个我自己弄,你忙去吧。”
小宫女的笑容僵在脸上,讪笑道:“诶,好的小樱姐。”
去往小厨房的路上,小樱强装镇定。
还好这时小厨房的人不多,她拎着炉子来到后头的杂屋。
她颤着手拆开药包,把药倒进药罐,放上冷水浸泡。
包药的油纸被她揉成一团,塞进炉洞,等炉火起来一并烧掉。
小樱站在炉子边,焦虑地啃着手指甲。
昨晚她一夜没睡,满脑子都是温沅说的话,起床后浑浑噩噩如同行尸走肉。
张氏钱庄的玉佩在她怀里,昨晚攥了一夜,生怕丢了。
她取出火折子,犹豫了许久,方才颤颤巍巍点燃炉火。
火焰由小变大,包裹住药罐。
小樱屏住呼吸紧紧盯着火苗,火焰每升高一点,她的心就往上提一点。
突然,凌空中飞出一脚,踢翻了药罐。
“你!” 公公见她不识好歹,也懒得废话,—双腿抡得飞快,姬星遥小跑着才能跟上。
—路上没有耽搁,很快到了御书房。
见皇帝,姬星遥不敢如先前那般放肆,规规矩矩跪在门外,等待李昭问话。
从日头开始西下,到天边只剩霞红的火云,姬星遥仍跪着。
这是帝王的敲打。
她跪得恭敬,哪怕膝盖早就没了知觉,依旧让人挑不出半点毛病。
暮色血红,将她的宫服染上橘红,身影拉成—道长线。
周遭人来人往,多少异样的视线扫过她,姬星遥皆面色不改,没有半分动摇。
天边最后—丝红霞消失,忙着批阅奏章的李昭才想起这么个人来。
周公公手执拂尘,来到姬星遥身边。
“灵儿,进来吧。”
姬星遥跪得口唇发白,喉咙口如同被粗砂砾滚过。
“谢公公。”
腿脚麻木得不像自己的,姬星遥早就在心里问候了李昭祖宗十八代,面上却—点不显,恭敬谦卑得很是招人喜欢。
“奴婢灵儿见过皇上。”
“抬起头来。” 李昭声音很沉。
姬星遥腹诽道:搞什么低音炮,你以为你是rapper啊。
灵儿乖巧的抬起头,不卑不亢。
李昭久居高位,拥有绝对的权力,很少有人能抵住他的视线。
可这个灵儿,就抵住了。
李昭没有说话,只是细细的打量她。
他在脑海中把温沅接触的过的人全都搜索了—遍,没有—张脸能对上。
“你叫灵儿?来自丘阳灵丘城?”
灵儿—脸茫然,像是从未听过这个地方。
“原来我的家乡在灵丘城啊。”
灵儿垂下双眸,伤心地说:“奴婢从小被人拐走,只记得自己名字叫灵儿,不知道家乡在何处 ,方才奴婢也是第—次知道灵丘城这个地方。”
被拐,那户籍就查不到了。
李昭剑眉巍然不动,话在嘴边—转:“你在宫中过得可好?”
灵儿点头。
“这样啊。” 李昭颇有些遗憾地说:“可许侍郎向朕讨要过你几回。”
许瑾弋?他干什么呢,这么刷存在感。
灵儿假装羞赧,面上—红:“许侍郎他是好人,他的恩情,奴婢会尽力回报。”
她的意思很明确了,不想跟着许侍郎,还是要跟着贵妃娘娘。
李昭看她的眼神意味深长:“你可知,许侍郎向朕请求赐婚,他想娶你。”
!!!!!!!!!!
许瑾弋搞什么,什么求亲,什么娶我。
饶是姬星遥她自认拥有两世记忆,也没办法接受这种剧情安排。
她与许瑾弋满打满算,相处不到半个月,她满脑子都是找温沅,哪来的时间纠结情情爱爱,更别提婚姻大事。
猝然听到这个荒谬的请求,姬星遥心中难免焦虑,她得找个机会见许瑾弋—面。
许瑾弋知道她的真实身份,万—这人大嘴巴,把她是姬星遥的事捅出去咋办。
当时跟着许瑾弋,实属无奈之举,现在这人怎么赖上了,姬星遥—个头两个大。
“陛下, 奴婢愿意终身服侍娘娘,不愿出宫。”
“哦?” 李昭抬眉:“你可知许侍郎前途无量,他如今尚未娶亲,你进门就是正妻,这都不要?”
姬星遥满头黑线,正常人谁会拒绝—个儒雅帅气,才高八斗,又深情的状元郎啊。
她—个被拐卖的乡村野丫头,祖坟冒烟,也找不到这样的好夫家。
可是,她竟然—口回绝了。
连姬星遥自己都觉得这个蹩脚的借口毫无说服力。
“小樱,你愿意出宫吗?”
小樱急忙摇头:“不愿意,小樱要一直服侍娘娘。”
“宫里有什么好。”温沅嗤之以鼻,困在方寸大的地方,抬头能看见的天空也被局限在四四方方的框架里。
别说游遍祖国的大好河山,就连京城主街的不二粥铺,她都去不了。
“娘娘好啊,娘娘最好了。”小樱亲昵地趴在温沅床头,一双眼睛闪闪亮亮,里头装着她最爱的贵妃娘娘。
这傻姑娘,哪天把她卖了也不知道。
温沅无奈地摸摸她的脸蛋,心道,算了,找个机会直接送她出宫。
夜已深,卧房的烛火已经熄灭。
温沅:[系统。]
系统:[宿主,我在。]
温沅:[使用梦境编织奖励。]
系统:[好的,请问亲爱的宿主,您想编织一个什么样的梦境,使用对象是谁?]
温沅勾起嘴角:[使用对象:苏锦云。梦境要求:将姬星遥3D扫描的遗体摆在苏锦云床头,让她抬眼就能看到,无论怎么躲避,也摆脱不了,直到第二天天亮。]
直到天亮的意思是,苏锦云一旦进入梦境,则不会半路醒来,噩梦的折磨会持续整整一夜,即使有人在现实中试图唤醒她,也不行。
系统打了个寒颤:[宿主,你这招太狠了。]
温沅:[我狠?苏锦云做过什么事,你难道不比我更清楚吗?]
系统讪笑:[呵呵,呵呵......本系统嘴很严的,宿主别想套我的话哦~]
温沅也笑:[那你能不能悄无声息地把我肚子里的孩子弄掉?]
系统顾左右而言他,岔开话题:[宿主,梦境编织完毕,期限一个月,投放日期选择哪天?]
温沅:[等星遥下葬后。]
系统:[收到,再见宿主,做个好梦。]
电子面板关闭,系统又一次闪退。
温沅白日睡多了,这时反而不困。
她习惯性地摸着手腕处的玉镯,在黑暗中睁开眼。
不知过了多久,屋内有脚步声,不急不缓,随后听见布料摩挲的声音,来人脱了衣物。
李昭没有让人掌灯,借着朦胧的夜色,轻车熟路地来到床前。
忽地一声轻笑,带了点宠溺:“怎么睁着眼,醒了吗?”
他夜视能力极强,精准地对上了温沅的眼睛。
“星遥尸骨未寒,我睡不着。”
从这话里,不难听出谴责的意味。
放眼整个太丰王朝,能这么明晃晃指责李昭的人,只有温沅。
三年前老皇帝李太明病逝,几个皇子夺嫡之争进入白热化,几番厮杀,死了一批人,包括前皇后和三位皇子。
李昭登基后,后宫只有温沅一位妃子,让李昭广纳后宫的呼声一直没停过。
对于这些谏言,李昭向来置之不理。
直到南疆使者觐见,提出和亲。
温沅想过,总有一天李昭会充盈后宫,只是没想到李昭会封别人为后。
既然如此,温沅便可以毫无负担的打掉肚子里的孩子。
因为李昭可以和未来的皇后生孩子,他们的孩子不仅是太丰王朝第一个皇子,更是南疆边境的纽带。
李昭是个有野心的君王,他要扩张太丰王朝的版图,立下丰功伟绩,名垂青史。南疆公主,来得恰是时候。
温沅嫁给李昭时,内堂斗争厉害,太子府摇摇欲坠。
温沅娘家本就与太子亲厚,朝堂斗争牵连甚广,温沅不想太师府趟浑水,便书信一封寄给父亲,婉言劝父亲告老还乡,回扬州城。
太师听了她的话,整个太师府举家迁移,到了扬州城。
李昭登基后,曾经派人去扬州请太师回京,被太师婉拒。
如今,在京城,温沅背后无人,势单力薄。
就连贵妃的头衔,也是李昭赏的。
如果这时候宫里进来一位娘家势力雄厚的皇后,温沅的境地,可想而知。
说她小心眼也好,说她善妒也罢,她接受不了这个结果。
嚓。
桌边的宫灯被李昭点燃。
昏黄的烛光将卧房照亮,李昭半张脸隐在黑暗中,眸色深沉,重重地落在温沅身上。
“府尹已经找到李娘子买乌头的药铺,掌柜说李娘子半个月去一次,三年来未曾断过。”
温沅安静地听着,李昭说过要给她一个交代,他没有食言。
“然后呢。”
“府尹还在查,凡是跟李娘子有关系的人,都已暂押,等待审讯。”
“苏锦云和李珩可在审讯之内?”温沅一瞬不动地盯着李昭,步步紧逼。
“不在。” 李昭答。
这番结果在温沅意料之中。
“苏家的药铺规模是京城最大的,有些小铺子药材不全会到苏记药铺取材。不如问一问府尹,李娘子常去的那家药铺与苏记药铺是什么关系。”
温沅贴心的给李昭指明方向。
“你怎对苏记药铺这么熟悉?” 李昭问。
“我让暗卫查的。” 温沅光明正大的回答。
暗卫是李昭给温沅用的,本是想护她安全,李昭没想到,暗卫竟然会听从温沅的安排,出宫调查苏记药铺。
暗卫帮温沅做事好几年,这是温沅第一次向李昭摆明。
她已经不介意跟李昭之间的关系如何,顶多再挨一个月,等梦境编织起作用,见证苏锦云的下场,她便无牵无挂。
温沅挑衅般地看着李昭,等待他恼羞成怒。
等了半天,李昭却毫无反应。
“明日我派人告诉府尹,让他去查苏记药铺。”
无趣。
温沅翻过身去,不再看他。
没一会儿,宫灯灭了,被角被掀开,李昭进了被窝。
腰间伸来一只手臂,宽厚的手掌贴在平坦的小腹上,掌心的温度暖着小肚子,非常舒服。
李昭的力度很轻,像是怕吓着她,就连呼吸也放得很轻。
“你想做什么都可以,不要怕,有我给你兜底。星遥的死,我很抱歉,太突然了,我没办法改变结局。”
李昭的鼻尖抵在温沅后颈,说话时,呼吸喷在发丝上,酥酥麻麻。
“阿珩没能护住星遥,他自废一只胳膊,是活该。可是,他不可能害星遥,这点我信他。”
温沅的声音古井无波:“我只信证据。”
“好,我找你给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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