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你……我……”她的话被碾碎在唇齿间,他吻得愈发凶狠。
她挣脱不得,急得眼泪打转。
他忘了自己就要和温妍结婚了吗?
安无漾如梦初醒,猛烈挣扎起来。
可是力量悬殊。
烈酒的余韵在她口腔肆意冲撞,连带着她都有了醉意。
那晚,他也是如此强势。
可那是她自愿的。
而现在,他已经有了爱的人,她不会再被欺负第二次。
她抓住在自己身上作乱的手,用力咬下去。
炽热的呼吸顿了几秒,他向她旁边直直倒去。
却依旧压了一半重量在她身上。
安无漾推不动,起不来,气急地继续咬。
直到有咸腥味进入口腔,她才失力松口。
耳边的呼吸声已经平稳,牧栀许除了微微皱着的眉,没有半分反应。
他究竟喝了多少酒,才醉成这样?
第二天醒来时,四周空无一人。
安无漾慌乱下床跑回房间,踢得满地的酒瓶哐啷作响。
牧栀许已经离开了家。
她得抓紧时间离开!
昨晚陈姨打电话过来,是想告诉她锦城的老宅已经卖了。
她不意外,毕竟都是超低价出售。
现在住的这栋,也有人看上了,中介刚刚联系她,问什么时候方便来看房。
安无漾紧紧握着手机,默了默,还是决定给牧栀许打个电话。
长久的忙音后,电话被挂断。
她只好打到助理那里。
当得知他正在开一个超长会议时,安无漾通知中介上门。
低调奢华的装修加之无偿赠送的定制钢琴,买家当即签了购买合同。
四个亿加上老宅的七千万,再加上已经被卖掉的贵重物品。
还差几万到五个亿。
既然要走,旧物她都不会带。
她和糯米的必须用品以及一些现金,也必不可少。
需要钱的地方还很多。
她开始疯狂接商演。
一连几天,牧栀许都没有回来。
安无漾在各个乐团、宴会周转。
她以为自己主动避开,就能两相无事。
不料私人会所的最后一班岗还是碰上了。
她被经理领进去时,发现牧栀许正在给温妍过生日。
在场的大多是熟人,没人主动跟她打招呼,只是意味不明地看着她。
安无漾垂眸颔首后在琴前落座,开始弹奏点好的曲目。
包厢中央,推杯换盏,言笑晏晏。
“这这这,不是上周拍卖会上那副两千万的极品帝王绿吗?”
“原来牧哥是拍给未来嫂子的啊!”
“谢谢栀许~”娇滴滴地欲拒还迎和男人宠溺地调笑。
以及周遭成片的起哄声。
“亲一个,亲一个……”有些刺耳。
不过安无漾很快就适应。
热闹是别人的,她只需专心弹琴。
以至于一只手按上她的琴键,乱了音符时。
她才恍然有人已经走到跟前。
“还不让开?”
牧栀许裹着淡淡的沉香,眉眼冷峭。
安无漾快速起身让坐。
原来他要亲自给温妍弹琴啊!
此举瞬间掀起前所未有的热潮。
“不是吧,牧哥亲自弹?”
“嘘,这可不是谁都能听到的,今儿托温小姐的福啊!”
牧栀许弹得一手好琴,但他从不在外显露。
她曾经问,弹得这样好,怎么不去参赛?
他说他只弹给喜欢的人听。
对于她,是教导之意。
而对温妍,是喜欢和爱。
《》。
婚期只有几天了,他甚至都等不及到婚礼上。
温妍被牧栀许拉进怀里,低头亲下去时,经理正好进来喊安无漾去下一个包厢。
欢呼声震破耳膜。
她记住自己是来赚钱的,果断转身跟经理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