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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无漾漾漾结局免费阅读从此烟雨落锦城番外

小锦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小……你……我……”她的话被碾碎在唇齿间,他吻得愈发凶狠。她挣脱不得,急得眼泪打转。他忘了自己就要和温妍结婚了吗?安无漾如梦初醒,猛烈挣扎起来。可是力量悬殊。烈酒的余韵在她口腔肆意冲撞,连带着她都有了醉意。那晚,他也是如此强势。可那是她自愿的。而现在,他已经有了爱的人,她不会再被欺负第二次。她抓住在自己身上作乱的手,用力咬下去。炽热的呼吸顿了几秒,他向她旁边直直倒去。却依旧压了一半重量在她身上。安无漾推不动,起不来,气急地继续咬。直到有咸腥味进入口腔,她才失力松口。耳边的呼吸声已经平稳,牧栀许除了微微皱着的眉,没有半分反应。他究竟喝了多少酒,才醉成这样?第二天醒来时,四周空无一人。安无漾慌乱下床跑回房间,踢得满地的酒瓶哐啷作响...

主角:安无漾漾漾   更新:2024-11-11 11:5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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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安无漾漾漾的女频言情小说《安无漾漾漾结局免费阅读从此烟雨落锦城番外》,由网络作家“小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你……我……”她的话被碾碎在唇齿间,他吻得愈发凶狠。她挣脱不得,急得眼泪打转。他忘了自己就要和温妍结婚了吗?安无漾如梦初醒,猛烈挣扎起来。可是力量悬殊。烈酒的余韵在她口腔肆意冲撞,连带着她都有了醉意。那晚,他也是如此强势。可那是她自愿的。而现在,他已经有了爱的人,她不会再被欺负第二次。她抓住在自己身上作乱的手,用力咬下去。炽热的呼吸顿了几秒,他向她旁边直直倒去。却依旧压了一半重量在她身上。安无漾推不动,起不来,气急地继续咬。直到有咸腥味进入口腔,她才失力松口。耳边的呼吸声已经平稳,牧栀许除了微微皱着的眉,没有半分反应。他究竟喝了多少酒,才醉成这样?第二天醒来时,四周空无一人。安无漾慌乱下床跑回房间,踢得满地的酒瓶哐啷作响...

《安无漾漾漾结局免费阅读从此烟雨落锦城番外》精彩片段

“……小……你……我……”她的话被碾碎在唇齿间,他吻得愈发凶狠。

她挣脱不得,急得眼泪打转。

他忘了自己就要和温妍结婚了吗?

安无漾如梦初醒,猛烈挣扎起来。

可是力量悬殊。

烈酒的余韵在她口腔肆意冲撞,连带着她都有了醉意。

那晚,他也是如此强势。

可那是她自愿的。

而现在,他已经有了爱的人,她不会再被欺负第二次。

她抓住在自己身上作乱的手,用力咬下去。

炽热的呼吸顿了几秒,他向她旁边直直倒去。

却依旧压了一半重量在她身上。

安无漾推不动,起不来,气急地继续咬。

直到有咸腥味进入口腔,她才失力松口。

耳边的呼吸声已经平稳,牧栀许除了微微皱着的眉,没有半分反应。

他究竟喝了多少酒,才醉成这样?

第二天醒来时,四周空无一人。

安无漾慌乱下床跑回房间,踢得满地的酒瓶哐啷作响。

牧栀许已经离开了家。

她得抓紧时间离开!

昨晚陈姨打电话过来,是想告诉她锦城的老宅已经卖了。

她不意外,毕竟都是超低价出售。

现在住的这栋,也有人看上了,中介刚刚联系她,问什么时候方便来看房。

安无漾紧紧握着手机,默了默,还是决定给牧栀许打个电话。

长久的忙音后,电话被挂断。

她只好打到助理那里。

当得知他正在开一个超长会议时,安无漾通知中介上门。

低调奢华的装修加之无偿赠送的定制钢琴,买家当即签了购买合同。

四个亿加上老宅的七千万,再加上已经被卖掉的贵重物品。

还差几万到五个亿。

既然要走,旧物她都不会带。

她和糯米的必须用品以及一些现金,也必不可少。

需要钱的地方还很多。

她开始疯狂接商演。

一连几天,牧栀许都没有回来。

安无漾在各个乐团、宴会周转。

她以为自己主动避开,就能两相无事。

不料私人会所的最后一班岗还是碰上了。

她被经理领进去时,发现牧栀许正在给温妍过生日。

在场的大多是熟人,没人主动跟她打招呼,只是意味不明地看着她。

安无漾垂眸颔首后在琴前落座,开始弹奏点好的曲目。

包厢中央,推杯换盏,言笑晏晏。

“这这这,不是上周拍卖会上那副两千万的极品帝王绿吗?”

“原来牧哥是拍给未来嫂子的啊!”

“谢谢栀许~”娇滴滴地欲拒还迎和男人宠溺地调笑。

以及周遭成片的起哄声。

“亲一个,亲一个……”有些刺耳。

不过安无漾很快就适应。

热闹是别人的,她只需专心弹琴。

以至于一只手按上她的琴键,乱了音符时。

她才恍然有人已经走到跟前。

“还不让开?”

牧栀许裹着淡淡的沉香,眉眼冷峭。

安无漾快速起身让坐。

原来他要亲自给温妍弹琴啊!

此举瞬间掀起前所未有的热潮。

“不是吧,牧哥亲自弹?”

“嘘,这可不是谁都能听到的,今儿托温小姐的福啊!”

牧栀许弹得一手好琴,但他从不在外显露。

她曾经问,弹得这样好,怎么不去参赛?

他说他只弹给喜欢的人听。

对于她,是教导之意。

而对温妍,是喜欢和爱。

《》。

婚期只有几天了,他甚至都等不及到婚礼上。

温妍被牧栀许拉进怀里,低头亲下去时,经理正好进来喊安无漾去下一个包厢。

欢呼声震破耳膜。

她记住自己是来赚钱的,果断转身跟经理出门。


一夜未合眼,牧栀许眼眶发红,眼底淤青一片。

酒店没找到,几个机场火车站也没找到。

刚刚助理发过来的旅客名单上,也没有她。

就连火车站,长途汽车站都没有她出市的信息。

她应该还在京海,她并没有离开自己……不知怎的,牧栀许明明是在安慰自己,心里却越来越空。

有什么东西已经在悄无声息地,脱离他掌控了。

这种感觉,令他整个心脏窒息般难受。

管家将早饭端上桌,请他用餐。

十多个小时,他滴水未尽,说话的嗓音愈发地哑。

“小姐的那只猫,接回来了吗?”

见管家一脸茫然的样子,牧栀许嫌弃地撇撇嘴。

“漾漾喊它糯米的那只,你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吧?”

“先生,是您忘了吧,糯米已经大半个月不在家了。”

这下轮到管家小心翼翼嫌弃他了。

牧栀许恍然,撑着额头使劲搜寻记忆。

他终于想起最后一次见那只猫儿是在哪了。

安无漾最爱那只布偶,她就算躲着自己,也不会丢下它不管。

牧栀许像重新抓住了靠岸的稻草。

颓疲不堪的身躯骤然焕发光彩。

他按着记忆找到了曾经那家猫舍。

可店家告诉他,安无漾已经半年没来他这里了。

希望再次落空。

牧栀许感觉整个人被冰火两极煎熬,呼吸困难。

他是被助理扶到车上去的。

等他再次睁开眼时,手指触碰到一个盒子。

他想起是昨天收到的,一把扯开系带掀开。

一张银行卡,一封信纸,一对喜庆的新婚娃娃。

信纸上,字迹娟秀:小舅舅,当您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离开京海了。

感谢您十二年的养育之恩,无以为报,只有折了现价还您。

卡里有五个亿,密码是您生日。

抱歉,您的婚礼我就不参加了,这对新婚娃娃送给您和未来的小舅妈。

祝您新婚快乐,锦绣康安。

他将信笺纸紧紧攥在手里,捏成皱巴巴一团。

又将那对刺眼的陶瓷娃娃扔出窗外。

“砰砰”砸在空旷的路边,碎成一地渣滓。

她凭什么如此大胆,能一声不吭地走掉?

牧栀许痛苦地闭上眼,双手撑住额头。

一旁的助理瞥了个大概,也猜到怎么回事了。

大气不敢出,只有默默打开所有车窗透气。

公司来电话,助理小心翼翼汇报,后座上的男人却眼皮都没抬一下。

十多分钟后,他让司机开到最后一次她下车的地方。

命人搜索附近十公里内所有猫舍、宠物店、宠物医院。

拿着安无漾和猫咪的照片,一家一家的询问。

一路上,安无漾被照顾得很好。

临近中午时,几辆车缓缓进入锦城。

银杏叶已经染上初黄,铺满整条归家的路。

安无漾趴在车窗边,望着已经陌生的街道,心里却从未有过的踏实。

陈姨看着她笑,自己也跟着笑,将她搂进怀里轻轻拍着肩膀。

糯米也睡醒了,在两人怀里撒娇打滚儿,痒得女孩儿咯咯地笑。


安无漾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病床上,陈姨守在旁边。

她勾住被陈姨握着的手,用尽全力。

陈姨看着她满脸惊恐,轻轻将她抱进怀里。

“牧栀许没死。”

陈姨明显感觉手心里的手骤然松下,软绵绵的,跟她身体一样。

牧栀许伤得很重,抢救过来后,又住了几天ICU才转到普通病房。

远在京海的老爷子知道后,当场吓瘫,如今也躺在京海的医院里。

他要牧栀许回去养伤,牧栀许不应。

他就在这里,哪也不去。

安无漾只是受到了惊讶,早就离开了医院。

可他毕竟养了她十二年。

作为晚辈,她该去探望。

陈姨也没说什么。

有医院的护士医生,也有从京海赶过来的私人医疗团队。

还有管家。

他什么都不缺,自己去当个摆设就行。

只是每次去,管家都把床边的位置让给她。

牧栀许大多数时候都在昏睡,安无漾就拿出学习平板复习功课。

他一天天好起来,可是依旧不能说话。

他握了安无漾的手,在她手心里写字。

歪歪扭扭,安无漾看不懂。

再后来,安无漾不去了。

因为他一遍遍在她手心里写下的是:“对不起。”

而更多的字,她直接无视。

不能说话也挺好,免得说出什么不好听的来。

伤总有好的一天,除了依旧不能说话。

安无漾再没有去看过他。

牧栀许回京海的那天,在机场等了很久,也没有等到安无漾的身影。

因为她和朋友一起,去了著名的西山泡温泉。

她回锦城适应得很快,也渐渐忙碌起来。

一年后,安无漾通过考试,成功拿到研究生录取通知书。

同时也以稳扎稳打的成绩在投资圈有了名气。

九月入学仪式上,安无漾被选为新生代表讲话。

明艳动人的女孩散发着耀眼的光芒,照进无数人的心。

包括远处树荫下的那个人。

(完)
私人医生给她草草处理好伤口后,安无漾就看到牧栀许立在门口。

表情怪异,手里还拎着她的手机。

刚刚她掉在泳池边,没来得及捡。

“谢谢小舅舅。”

安无漾忍者手臂的疼,伸手去拿,却被他躲开。

“你什么时候和陈姨联系上的?”

安无漾心头一惊。

“陈姨她说什么了?”

“就说让你有空回个电话。

她找你做什么?”

听到陈姨并没有透露她要回去的消息,暗自松了口气。

可牧栀许追问的态度,她不得不。

“那个……陈姨不是在港城嘛,说要给我寄些时令糕点过来。”

安无漾出生前,陈姨就在安家做事了。

她亦是陈姨一手带大的,直到八岁那年变故。

后来陈姨去了港城,结识了一位富商并结为伴侣。

“对了,她还问小舅舅有没有什么口味偏好,也好给您准备一份。”

“不必。”

牧栀许似乎相信了她的说辞,把手机丢给她,冷冷离开。

安无漾是被温妍的侄子温川送回去的。

她拒绝过,可对方执意,她拗不过,只好由着他。

开门的玄关处,安无漾还没来得及换鞋,就被温川从背后抱住。

她惊吓不已,奋力推拒。

门锁转动。

听到有人开门,温川松了力道,但还是拽住她一只手。

牧栀许进来看到的场景便是,她含羞垂眸,温川则柔情地替她捋发。

安无漾还未从刚才的惊惧中缓过来,一把推开,逃向客厅。

温川彬彬有礼向牧栀许问好,又隔空对安无漾道了声晚安才离开。

安无漾缩在沙发上,将头埋进腿间。

自然没看到牧栀许染了醉意的眼幽深得可怕。

他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

安无漾觉察到骤降的气压抬头,却看到牧栀许眼底的嫌恶。

“小舅舅,他欺负……酒店有的是,别带回来!”

怒色翻涌,看得出他忍得很辛苦。

可这副模样却如寒冰利剑扎在安无漾心上。

他竟然以为她只是在跟温妍的侄子调情?

果然,爱屋及乌!

连带她的侄子都是大好人,而只有自己是个谎话精麽。

安无漾不想再多说一个字,倒在沙发上,拿过一旁的抱枕盖在头顶。

伤口很疼,她需要休息。

脚步声渐远,他上楼后,她才缓缓松开已浸湿的枕头。

半夜。

安无漾正睡着,突然被人抱起。

淡淡的沉香是她再熟悉不过的味道。

是牧栀许。

小时候,她为了等他,会在沙发上守着。

可牧栀许回来都会发现她已经睡着。

他不会叫醒她,也不会责备她,只会小心翼翼把她抱回房间,再给她盖好被子。

安无漾没有闻到自己房间的馨香,反而是更浓烈的沉香和酒气。

她被放到了他的床上。

身旁的位置下陷,她还没来得及起身,就被重重压下。

他胡乱扯开她裙子,一手探进去,一手掐住她的脸,狠狠吻上来。


“愣着干嘛,还不快回去!”

牧栀许已经气结,一把扯开领带,又松了领口的扣子透气。

先前的不安愈加膨胀,他连忙吩咐助理定位安无漾的手机。

定位显示在青山墓园附近时,烦躁不堪的男人终于松了口气。

她还在那边,执拗得等着他过去吧。

看着窗外已经暗下去的天色。

墓园阴森森的,一个小姑娘肯定会害怕。

房子的事他似乎都没那么生气了,连忙吩咐助理安排人先过去找人。

牧栀许回到别墅时,等在外面的管家带着几个佣人连忙围上来。

“哎哟,先生,您可算回来了,现在……可怎么办好啊?”

“什么怎么办,卖了就再买回来啊!”

牧栀许一脚踢开进院大门,吓得一众人等瑟瑟发抖。

安无漾四个亿就卖掉的房子,牧栀许眼都不眨一下,直接翻了个翻又买了回来。

管家和助理暗自交换了一个眼神。

看来这位小祖宗远比他们想象的更重要。

毕竟他家先生在京海的房产无数,随便去哪都能住。

但他却非要回这里,只因这里是他和小姐共同生活的地方。

呼……众人皆松了口气,开始整理房间时,牧栀许神色骤变。

“你再说一遍,什么叫没找到人?”

“牧总,只找到小姐的手机,人真不在这边……您还是过来看一下吧……”刚进屋还没落座的牧栀许抄起手机就往墓园赶。

车上,温妍的电话打进来。

“栀许,我不小心碰到几根猫毛,现在过敏得厉害,你能过来送我去医院吗?”

温妍在电话里小声抽泣。

“又过敏,你怎么不去死!”

牧栀许满腔怒火正无处宣泄,声音像刀子般飞过去。

连带着手机都被重重锤在真皮座椅上。

他现在只想快点找到安无漾!

当他到达时,一堆人正围着一个垃圾桶。

“手机就是在这找到的?”

牧栀许不可置信地翻看着手机,里面内容已全部被清空,什么都没有。

气得攥紧的拳头咯吱响。

“牧总,我们将墓园里里外外都找了好几个遍,实在是没有找到小姐。”

一路上的怒火已经灼烧得他整个胸腔沸腾,可他还尚存有一丝理智。

安无漾无亲无故,在京海只有他一个依靠。

手机定位在这里,她又卖了房子,那她一定还在附近。

她只是在耍小孩子脾气,只是在赌气而已。

牧栀许难捱心火,吩咐助理找来墓园管理人,调取附近几公里范围内监控。

值班室里,对方看过他给的照片后,点了点头。

“安小姐确实来过,她还重新立了碑,后来还有一位小姐来找过她一趟,不过比她先走。”

“立什么碑?”

牧栀许觉得今晚自己的理解能力严重出了问题。

拔腿迈往墓园深处。

深夜十一点,阴风阵阵,凉风刮得黑压压的人群瑟瑟发抖。

唯有为首的牧栀许,半蹲在墓前,如一团燃烧的火焰。

他抬指按在安无漾的名字上,肺管子都气炸了。

那里曾经挨着他的名字,如今却光洁无痕。

十二年的墓碑,她说动就动,自己还完全不知情?

“好啊,真是长大了,气性大破天了!”

指尖用力摩挲,隐隐渗出血迹。

“许……牧总,咱……咱先找小姐吧?

这深更半夜的,她一个小姑娘……”助理也被他人畜勿近的低气压吓得腿软,但看到安无漾名字已经染上红色时,不得不硬着头皮上前劝慰。

要是他真冲动掀了墓碑,小姐又要伤心难过的,最后受苦的还是他们。

牧栀许起得猛,脚步踉跄差点摔倒,幸好助理及时扶住。

墓园那边的电话打过来,说是监控画面调出来了。

一大群人又急急奔向园方值班室。


牧栀许整日浑浑噩噩,不是喝得烂醉如泥,就是学会了抽整夜的烟。

他早就取回了那条被温妍拿走的项链。

那是安无漾母亲留给他的遗物,也是他叫了三年的姐姐留给未来弟媳妇的。

他明明一触碰就被烫到,却又不可理喻地把它放在自己和安无漾的合照上。

可笑至极又极度撕裂的卑劣狂徒。

少有的清醒时候,他也是待在安无漾房间里,一会儿盯着照片,一会儿看着手机。

他加了陈姨好友,也看到了陈姨的朋友圈。

最新更新是昨天。

金黄的银杏树下,安无漾抱着糯米和一个胖乎乎的小女孩儿玩的正欢。

她穿着漂亮的新裙子,笑得极美。

可是最后一张里,除了一大一小一只猫,还有一个男人。

一边带了温润的笑,一边在画画。

牧栀许用拇指不断放大。

看到男人画布上是安无漾的模样时。

明明死寂的心再次抽痛至极。

他曾一手养大的女孩儿,如今从头到脚都是新的,连带着她身边的人,都是新的面孔。

只有他一个人被留在旧时光里。

被她所弃。

……又是一夜宿醉。

牧栀许已经不记得是第几次进医院了。

可他毫不在意,醒来后就说要去锦城。

京海和锦城都在下雨,航班无法起飞。

牧栀许执意前往。

他知道自己已经彻底失去了安无漾,他知道即便自己过去,也只是徒劳。

可是他就是想再看看她,哪怕远远一眼也好。

一夜风雨,安无漾罕见得有些睡不安稳。

好在第二天,雨过天晴。

她伸了个懒腰起床洗漱。

顺便刷起新闻,正在报道昨晚一起严重车祸。

安无漾走进衣帽间换衣服,也就没有听到后面的内容。

收拾好后她下楼,开始吃早饭。

有陌生的京海号码打进来。

虽然不是牧栀许的。

可她已经和京海没有任何关系了。

于是并没有理。

电话自动挂断后,又有消息进来,她正准备拉黑。

被信息内容粘住了眼。

“小姐,您快来医院一趟吧,牧总……牧总他……您来见他最后一面吧……”现在诈骗都玩这么高级了吗?

落款的名字,是牧栀许助理。

安无漾还是回拨了过去。

“小姐,不好了!

牧总他……他出事了!”

“出事找我干嘛,我又不是医生。”

安无漾第一反应。

“小姐,求求你,就当是来看牧总他最后一眼……”安无漾赶到医院时,看着周围哭丧着脸的众人,有些发怔。

牧栀许远在京海,又怎么会在这。

还进了什么重症监护室,他们到底在搞什么鬼?

她被套上无菌服后,又被推了进去。

在看到病床上躺着的真是牧栀许时,脑瓜子还是不可避免地“嗡”了一下。

病床上的人浑身缠着厚厚的纱布,脸上也有几道伤。

他闭着眼,好像睡得很沉。

如果不是病床旁边围满了手忙脚乱的医生护士,她以为他真的睡着了。

“家属呢,家属到了没?”

“我不是……”安无漾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被助理推了过去。

“到了到了!

就在这!”

医生连忙让开一个位置给她。

“病人情况危急,随时抢救不过来,家属做好心理准备。”

“求你们救救我家先生!”

“可病人已经没有求生意志了,情况很不好!”

“我家先生还不到三十岁啊,求求你们救救他……家属快跟病人说说话,看能不能唤回求生意志,快!”

医生、护士、助理,都在说话,唯独安无漾一人沉默。

她木楞在床边,不知道这么混乱的时刻,要自己来做什么?

她又能做什么。

监控仪上的心率曲线快速跳动,越来越乱。

猝然成一条直线时,所有人都安静了。

安无漾不知哪来的力气,抓住他的手,费力挤出一句话来。

“牧栀许,你别死!”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哭了,控制不住的啪嗒啪嗒的掉。

滴在他手背上。

再后来,安无漾觉得空气越来越稀薄,她想要出去透气。

她不是医生,救不了人。

也不是神仙,起死回生。

……
十二点,她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

客厅的灯还亮着,牧栀许坐在沙发上,神色不虞。

她将脚步放轻,打算直接上楼时,被他叫住。

“我没给你钱吗?”

安无漾身形微顿,没有回头。

“小舅舅,我长大了,有能力自己挣钱。”

身后男人明显冷嗤了声。

“有能力就是去那种地方挣钱?”

“以后不准再去了,我说过,会养你一辈子。”

钱已凑够,她确实不用再去那些地方了。

只剩下她待了一年的乐团,过两天还有最后一场大型演出。

她浅浅“哦”了声,快速上楼。

演出当天。

安无漾正在后台整理衣裙,朋友突然打来电话。

“漾漾,快看手机,出事了!”

她一头雾水,打开网页看到热搜词条时,差点两眼一黑。

#星宇乐团新晋钢琴选手疑似假奏#还附带一个十多秒的视频片段。

正是她十七岁参加演出的一截现场视频。

在特意放大的抠图里,她的指法与背景音乐有一丝出入。

“这这这,不是恶意剪辑嘛!”

“对啊,我当时就在现场,这一段明明是拾音设备出了问题,工作人员失误下放出了备曲。”

“就是,我们坐第一排,听到的明明是漾漾演奏的原声曲。”

“后来设备好了,就完全正常了啊,后面的不放,专门挑这一段说事,这不故意坏人名声嘛!”

安无漾努力保持冷静,快速回忆当时状况。

牧栀许也在现场。

那会她还未告白,第一排最正中的位置,永远都有他的身影。

他还会帮她录制现场,方便她下来看。

她连忙跟牧栀许打电话。

可是一连几通,都没有人接。

眼看到她了。

安无漾深呼吸一口,决定等演出结束再自证清白。

不承想乐团负责人直接通知她不用上台了。

可他们临时去哪找人顶替上呢?

安无漾疑惑不解地拉开后台的帷幕。

钢琴前端坐的人蓦地刺痛她的眼。

怎么会是温妍?

她下意识看向第一排中间。

呼吸瞬时结冰。

她一直没有捕捉到的身影以及没有打通的电话。

在这一刻兜头浇了个彻底。

等等。

她电脑里还有备份。

每次的演出视频她都会从他手机拷贝到自己电脑里。

当她回到别墅,翻遍了电脑,都没有找到当年那条录制视频时。

悬着的心一下提到嗓子眼。

她电脑的密码,只有牧栀许知道。

手机上跳出新的热搜。

#星宇乐团演出温家大小姐成功救场##豪门才女钢琴首秀#演奏已经结束,温妍正在接受采访。

“听说温小姐和疑似假奏的主人公相识,可以展开说说吗?”

“首先谢谢大家的支持。

我相信她当时只是没准备好,不是故意假奏的。

漾漾是我未婚夫收养的外甥女,再过几天,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小孩子不过是虚荣心重了点,还请广大网友给她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一时间,不仅坐实了安无漾演出现场假奏,更变相公布了两人婚讯。

两人前段时间订婚的视频照片也被疯狂转载,大量CP粉疯狂磕糖。

“啊啊啊,小说照进现实~温家大小姐有颜有才,和牧氏总裁天生一对!”

“门当户对的豪门爱情太好磕啦~”而对于安无漾,黑粉不仅攻陷她的社交账号进行漫骂,甚至跑到乐团官方下盖骂贴。

说她不知好歹,不知廉耻,心思不纯,品性低劣,就该滚出演艺界。

别脏了圣洁的琴声。

更有甚者,说她活该破产、死全家。

逼得乐团官网不得不立马下架她的个人资料。

安无漾盯着不断闪动的谩骂私信,双目涩得发紧,却远没有心底的痛来得凛冽。

她颤抖着手拨通了牧栀许的电话。


“牧总,找到了!”

助理兴奋的声音传进牧栀许耳朵里时,他已经行动快于脑子,迈腿下车。

通过店门前的监控,他终于再次看到了那个牵动他所有神经的女孩。

她竟然是打车走的!

锁定车牌号后,助理立马联系出租车公司。

很快,司机的信息和行程路线被调出来。

从司机那里,他不仅确定了她的去向,还知道了陈姨到半道接了她。

呼……一口浊气被费力挤出胸腔。

他气到俊脸扭曲!

原来她从一开始就在骗他,原来她早就计划离家出走了。

小姐的下落总算找到了,助理悄悄松了一大口气,正准备汇报工作时,牧栀许拔腿就走。

助理连忙追上去。

“牧总,您……您去哪?”

“锦 城!”

牧栀许唇齿间挤出两个字,将陈姨的名字发给助理,让他赶紧查地址。

去机场的路上,电话响个不停,他看了一眼,直接挂断。

紧接着助理的电话响起。

有温妍的,也有老宅那边的。

助理颤颤巍巍,正准备接时,牧栀许冷冷睨了他一眼。

“你想好了是在给谁打工。”

助理吓得一把丢开手机,不敢再多看一眼。

安无漾和陈姨回到家时,别墅众人早早候在大门口迎接。

一桌子饭菜,有她小时候喜好的,有锦城特色的,也有她在京海爱吃的。

安无漾看着看着,就湿了眼眶。

她在京海时,与陈姨联系不多,而陈姨了解她生活,更多是通过她偶尔的日常分享。

“哎哟,漾漾怎么哭了,是刚回来不习惯吗?”

陈姨见她红了眼,连忙起身过去,又将她搂进怀里。

这种被人明晃晃关心着、爱着的感觉。

安无漾觉得好久不曾有过了。

她抬手抹了把眼,笑得很乖。

“不是,我只是 很开心。”

陈姨将她的房间布置得温馨又漂亮,还特意放置了猫咪睡的小床和玩耍区。

饭后,陈姨帮她收拾行李。

一本相册落出来,摊开在床上。

陈姨顺手翻看起来。

里面是安无漾从小到大的成长痕迹。

照片里的女孩儿从怯怯地牵住某处衣角,到明媚端庄地亭亭玉立。

陈姨摩挲着被裁剪过的痕迹,八岁的小漾漾牵着的衣角,应该就是牧栀许的吧。

联想到从重逢到现在,安无漾都没有主动提及过这位曾经她舍不得离开的小舅舅。

陈姨不免产生一丝异样。

她状似不经意地问她:“上回听你说,你小舅舅就要结婚了,具体是哪天呢,陈姨是不是也该随一份礼?”

安无漾手上动作一顿,“好像就今天吧。”

“不过陈姨放心,我已经准备过礼物啦~”安无漾重新抬起头的时候,眼里一片坦然。

“好,你做主就好。”

毕竟一起生活了十二年,说离开就离开,是有些不舍在里面。

陈姨没有多追问,而是将她轻轻抱进怀里。

下午,陈姨带她去买了新手机、办了新的电话卡,还有银行卡。

一切都是锦城的,她会从这里。

陈姨趁机把她拉进了商场,给她买了很多漂亮的衣服鞋子包包。

她像是失踪多年突然被找回的孩子,被汹涌的慈爱包裹。

“陈姨,我一个人穿不了这么多。”

她牵住还在买买买的陈姨的手,有些哭笑不得。

“其实啊,陈姨是有私心的。”

“嗯?”

安无漾漂亮的眸子里,盛满大大的疑惑。

“先买东西,回去了再告诉你。”


好啊!

自己找她都找疯了,她却一声不响地在这里认识新邻居呢!

牧栀许明明心火旺盛,在看到她如花笑靥时,又悄然灭了不少。

她好像很久没有这般笑过了。

她笑起来真的很美。

可是记忆里,她明明笑过不知多少回。

不仅是笑,还有难过的、沮丧的、安静的……原来,他见到过她那么多面。

原来,她已经陪了他那么漫长的时光。

直到她的身影重新装入自己眼里,他似乎顿开般。

空落恐慌的心因何而满。

所以,他怎么允许她就这么离开自己呢?

渐渐的,安无漾如芒在背。

她下意识回头看去,一下就撞见不远处的大树下那道熟悉的身影。

牧栀许?

不可能不可能,一定是自己眼花了。

他明明今天结婚,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安无漾摇摇头,又转过头去和甜甜聊天。

这时,陈姨的电话响了。

属地京海的陌生号。

安无漾只扫了一眼,那倒背如流的数字便在脑子里“嗡”地炸开。

她猛地回头。

树下的身影走出几步,正毫不避讳地锁着她。

小舅舅!

陈姨喂了两声,见对方没有说话,正准备挂断时,那头传来沙哑的男声。

“陈姨您好,我是牧栀许。”

陈姨明显愣了下,连忙寒暄道:“哟,原来是漾漾小舅舅啊,你好你好,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我想问问漾漾的事,她现在在你身边吗?”

牧栀许到底是顾及颜面的人。

此时出来散步的人不少,他不能就这么大庭广众下,冲过去带走安无漾。

陈姨心里咯噔一下,看了旁边垂眸的安无漾一眼,正想着如何搪塞。

安无漾朝她递了个眼神。

陈姨不知她和牧栀许之间的事。

她也不想给陈姨造成困扰。

于是,她将猫咪交给陈姨,独自朝对面走去。

“小舅舅,您怎么来了?”

安无漾在几步开外站定,很礼貌地喊了他一声,态度也很是恭敬。

却透着他从未有过的疏离。

他心头猛地一颤,下意识迈腿想走近些,安无漾先一步后退几大步。

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得更开。

“小舅舅有什么话就快说吧,我还有事。”

她的嗓音更淡了几分,除了客气疏冷,再没有多余情愫。

她这突然的转变令牧栀许猝不及防。

他感觉有小小的刺细细密密地扎在心上。

明明是她从小叫到大的称呼,此刻却成了他最不想听到的三个字。

他长长吐息:“我们换个地方说。”

最近的会所,两人一前一后进入包厢。

安无漾规矩坐好,轻轻搅动着手里的果汁吸管,看都没看他一眼。

牧栀许不得不强压下心头愠怒,先开口打破沉默。

“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多久?”

安无漾缓缓抬头,清眸里只剩下疑惑。

“漾漾只知今天是小舅舅结婚的日子,自然不知小舅舅为何要找我。”

明明她只是在平静地陈述事实,却如钝刀剌在他身上。

看似不经意,疼痛竟绵密入骨。


接下来的几天,牧栀许都没有回来。

他出差了,还带着温妍到处游玩。

温妍依旧每天都要发好几条朋友圈,还单独艾特她点赞。

而安无漾则暗自舒了口气,换掉卧室门锁后,开始整理东西。

牧栀许回来的那天,看到门口停着的货车时,皱了皱眉。

“小舅舅,您回来了?”

安无漾从二楼栏杆处探出脑袋问好。

后脚悄悄将身后的行李箱踢回房间。

“你在干什么?”

男人淡淡扫了她一眼,拎着外套上楼。

“小舅舅,那天我跟你说过的,花房……不要了。”

牧栀许提步的脚一顿,加快朝她走来。

安无漾双手背后退到门口,将门轻轻拉上。

牧栀许已走到她面前,高大挺拔的身影瞬间将她笼罩。

他朝她伸出手。

他要进自己卧室吗?

以前他是随便进的。

房间也是他亲手布置的。

安无漾呼吸一滞,清眸睁得大大的。

修长的指节穿过她耳侧,指了指她身后。

“你挡着我路了。”

原来。

他只是路过,只是要回自己卧室而已。

安无漾收回出神,看了眼震动的手机,快速下楼。

不巧碰上跟进来的温妍。

“漾漾,那些花是要搬到我婚房去的吗?”

刚刚安无漾收到司机发来的信息,说有人拦住不让动。

原来是温妍。

她并不想给她,直接摇了摇头。

“既然妍妍喜欢,就全部搬过去。”

牧栀许不知何时换好衣服出来,正一步步下楼。

“小舅舅,那些是……愣着干嘛,还不赶紧送过去?”

牧栀许不耐烦地打断她的话,宠溺地将温妍的手挽在肘间。

“谢谢栀许。”

温妍甜甜一笑,顺势靠进他臂弯。

“对了,差点忘了,晚上别墅有个聚会,漾漾你一定要来哦。”

“我还有事。”

安无漾挪开眼拒绝。

“哎呀,你就去嘛,咱们很快就是一家人啦!”

见她无动于衷,温妍转而向牧栀许撒娇:“你就让漾漾去吧。”

结果是,一向不喜她往人堆里扎的牧栀许,要她按时参加。

原来终于有这么一天,他会。

而他的例外和偏爱也都只为温妍而设。

好在,她不会再像一开始那么难受了。

有人来就会有人离开。

她就是那个该离开的人。

两人走后,安无漾悬着的心终于落地。

在几位搬运工人的帮助下,她很快清理走打包好的个人物品。

聚会上,安无漾端着酒杯站在角落里发呆。

温妍带着几个女孩子过来拉她一起玩。

行至泳池边,不知是谁推了一把,站在最边上的安无漾“噗通”一声被挤下水。

“砰砰砰!”

有人受到惊吓,推倒旁边的酒台。

安无漾刚挣扎出脑袋,就看到酒杯噼里啪啦砸向水池。

她连忙护头躲避,还是被划伤了手臂。

鲜血汩汩直流,瞬间染红一片池水。

触目惊心。

温妍虽然没受伤,但明显受到惊吓。

牧栀许闻声赶来,看了眼水里朝他求救的安无漾后,疼惜地将温妍抱进怀里安抚,然后吩咐保镖将她捞起来。

“客房在三楼,快带漾漾上去换衣服,别感冒了。”

被牧栀许抱走之前,温妍还悉心叮嘱。

围观人群都道安无漾命好,得了个这么疼惜她的小舅妈。

而安无漾看过去时,那柔弱受惊的眼里却没藏住一抹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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